屋子里忽然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就连温老太太都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
只是心里出离的愤怒,想不到自己好好的计划,竟然会被自己这个亲孙子给毁了。
眼下和乔家的婚事还能继续可就有鬼了,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乔谓升的脸。
“四侄儿这话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只是有些……太完美了。”一个温润却含了几分冷意的声音响起,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温老太太右手边的墙壁,忽然转动,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温停渊身姿如松地站在那里,身后站着的赫然是乔玉言。
谁都不知道他们竟然在这堵墙的后面,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又听到了多少。
让众人更加错愕的是乔玉言脸上的神色,没有羞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反倒是含了一丝浅笑的好整以暇。
似乎这件事情跟她毫无关系,她不过就是一个看客而已。
还是温老太太先回过神,她皱了皱眉,“老六,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现在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你们大家其实心里也犯了嘀咕,”温停渊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温琼与的下手,然后招手将乔玉言叫到身边,“那这样的话,还不如我们来将事情说个清楚。”
乔谓升其实对那晚上的事儿也不甚清楚,只听到女儿说是被人掳走了,然后自己逃了出来,遇到了温停渊。
他信任女儿的人品,对她说的话也没有任何怀疑,眼下看这个情况,似乎并不尽然?
“其实那天晚上,乔姑娘确实是被那五个人带走了,不过她自己逃了出来,只是黑灯瞎火的,她没有逃多远,就被发现了,就是四侄儿说的那片树林。”
温停渊嘴角含了一丝极冷极冷的笑,还伸手指了一下温良。
“便是那个时候,我与魏将军遇到了乔姑娘,魏将军身手不凡,对付五哥混混绰绰有余,我们将人捆了,又藏了起来,第二日才拎去了京兆府衙。”
他目光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地落在温良的身上,说到这里,他自然发现了温良脸上表情的变化。
“我与魏将军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乔姑娘而言,已经算是致命,只不过魏将军还有婚约在身。而我一向听说过乔姑娘的闺名,也相信她的品行,我们仓促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将亲事说出来。”
温良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只是看众人的态度,显然是相信温停渊的话,“原来是这样,我都是推测出来的,方才我说的和六叔说的也不矛盾,我又不知道前一日晚上发生的事情,如何能确定事情的真相呢?更何况,我怎么样也不会想到六叔竟然会在放榜的那日去郊外。”
温停渊却笑着摇了摇头,“你这话是开脱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