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停渊和温琼与最后在书房里到底密谋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温琼与书房里的灯亮了一整晚,清晨有人看到他带着六老爷一同走出来,然后去了温老太太的怡安居。
乔玉言用早膳的时候,他便回来了。
清早醒过来,发现他不在,乔玉言其实心里也有数,但她只做不知道。
温停渊有他自己的事情,而且显然,他的事情不是小事,更不是可以四处嚷嚷的家长里短。
她若是问起,反倒叫他为难,又需要对她费心解释,或者精心掩饰一番。
乔玉言便笑着让人拿碗筷过来,“今早上这粳米粥熬得不错,我前段时间让人做的江州的酸腌洋姜,正好佐粥,你快来尝尝。”
温停渊只是含笑看了她两眼,如她所想,安心坐下来与她一道用了早膳。
“可要与我一同去给老太太请安?”
早膳毕,七夕拿了披风过来给乔玉言细细地系上,乔玉言站在长身镜前打量,笑着转脸问跟进来的男人。
温停渊伸手挥退了其他人,踱步到镜子前。
乔玉言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
“言儿,若是将来,你发现我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他说得认真,乔玉言也收敛了笑意,垂眸思索了片刻,轻轻摇头,“不会。”
“这么笃定?”
“我想,你若是一直瞒着我,那便说明要么这件事情并无必要告诉我,要么,是告诉我反倒不好。
我相信你必然不会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儿,那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非要事事清楚了解?且你在外头行走,自然有你自己的事情。我一介妇人,毕竟眼界不够。
若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心里有些不同于你的想法,岂不是反倒影响你的判断?”
温停渊看着她的眼睛,总觉得乔玉言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可她这么说,他也不好再多言。
乔玉言便含笑走过来,替他将领口的褶皱抚平,“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温停渊垂眸不语。
乔玉言便轻声道:“既然嫁给了你,总不能只想着前途坦荡,虽说不是真夫妻,可患难与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只管去,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却也绝对不会拖你后腿,时局稳定下来之前,我就待在温家,哪儿都不去,你不必挂心我。”
温停渊将她停在自己领口上的手握住,轻轻摩挲了两下,好半晌才道:“我把程风留给你。”
“好。”
温停渊是悄悄地走的,如平常一样,他自正房出去便直接去了东跨院的书房,似乎只是去看书去了。
乔玉言也如平常一样往怡安居里去请安。
乔玉言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