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与似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大概也算是一种飞鸟尽良弓藏吧!
当年几大家族都还繁盛,其中就是以清河崔氏为首。
后来圣上登基,平定内外,也几乎都是元后借助几大家族之力做到的,元后势力如此强大,多少令人不安。
元后也知这不是长久之计,且天下已定,她大概也明白不该再管朝堂政事,可惜,抽身已晚。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谣言,说是朝堂内外只知元后而不知陛下,就这一句话成了导火索,后宫也开始有了别的妃子侍寝。
据说那几年,帝后开始失和,几大家族也渐渐不满,好在还有太子殿下。
不管怎么说,殿下始终是殿下,且在各方的教导下,文韬武略,很受众人爱戴和期待。”
其实后面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当年废太子之祸,乔玉言和温守悌都有听说。
只不过这件事情已经成了禁忌,甚至连史书都不能落笔,宫中内外这些年也不知道多少人,仅仅是提了一提先太子就丢了性命。
如乔玉言这样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年轻人,若非长辈有意提起,根本就一无所知。
现在听到温琼与说起从前的事情,她只觉得心里难受异常。
她似乎看到一个自小被教养着要成为皇后的世家嫡女,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心一意帮着自己的夫君坐稳皇位。
一心一意地为那人生儿育女,然后慢慢到夫妻猜忌,反目成仇。
“那……元后后来是怎么过世的?”
温琼与都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太过辛密,我查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据说太子伏诛的消息传到凤临宫,她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然后喝下了鸩酒,点燃了寝宫里的帷幔,再投缳自尽的。
还有宫人说在救火的时候,看到元后一身素服悬在梁上,长发覆面。”
乔玉言闻言忍不住一把抓紧了旁边的扶手,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一个女子,该是何等的绝望,才会如生怕自己死不掉似的,用三种方式结束自己性命。
长发覆面,黄泉之下亦不相见。
若非被伤透了心,怎么会如此决绝?
乔玉言像是能感觉到元后心里的那份悲伤,只觉得心头梗塞难言。
温守悌似乎也被惊到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书房里一时沉默下来,只听到外面沙沙的风声,更给这份静谧添上了两层寒意。
“嘶……”
温守悌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搓了搓双臂,像是像把冷意驱散似的,“您刚刚不是说,元后替圣上生育了三子一女么?”
温琼与被儿子的声音拉回思绪,他看着两个人轻轻笑了笑,眼中含了一丝安慰,“我这都是通过一些极隐秘的渠道得知的,是否属实,实在难说得很,你们也不必都往心里去。”
既然是那么隐秘的渠道,又怎么可能会假?
乔玉言还是觉得心里被堵得发慌。
“当年后宫只有元后生下的三子一女,那时候帝后恩爱,皇子们兄友弟恭,可以说,圣上与元后给天下家庭做出了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