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问我呢?这样的事儿,你不比我更能耐些?”
乔玉宁便气恼道:“碰到个厉害的了。”
又无奈而叹了口气道:“这事儿,关键还在咱们那位爷身上,眼下最要紧的,也不是什么争风吃醋,名分不名分的东西,最要紧的……”
她后面的话,便没有说下去了,只是用眼神对袁雪晴示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乔玉宁也不再多说,转而便和袁雪晴一起寻了出去。
只见温良和那苏锦颜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却是相对无言的模样。
乔玉宁压下心里的不快,落后了袁雪晴一步,让她这个当主母的人去开口。
温良见到她们过来,眉眼间闪过一丝烦躁,可看到后面的乔玉宁,又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两分愧意。
乔玉宁见她这个纠结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又可怜,但同时又反应过来,似乎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连这份心都淡了。
袁雪晴看了一眼温良,见他不看自己,便干脆转向了苏锦颜,“苏家妹妹,你今儿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妹妹是这般又心气儿的姑娘。
若是原本我们对你有什么误解,或者说了什么话,你心里不痛快,还请你大度些,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见着袁雪晴过来说话,苏锦颜便将背着身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才转身,笑着道:“四奶奶这是哪里的话,这事儿原就是我的不对,如今既然已经知道错了,被叫醒了,哪里还有埋怨一说?如何能说心里不痛快?
若是真要说心里难过,那也该怨我自己才是,与两位姐姐是绝不相干的,倒是我的错,叫你们如此为难。”
温良见她这个样子,越发心疼。
阿颜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若不是家里遭了难,也不至于流落到这样的地步。
而若不是眼下这样的情况,以她的品性,怎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外室?
眼下她这样跟着自己,又被撞破了,只怕心里更恼恨的是自己。
这样的痛苦,他能够理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解,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
因而他只能这样痴痴地站着,看着那个纯洁如琼花似的姑娘。
袁雪晴便叹了口气,转脸看向乔玉宁,“宁儿,你说怎么办?”
苏锦颜便满是愧意地看向了乔玉宁,“乔家姐姐,我知道你和温大哥的感情,温大哥与我说起过你,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是真心相爱的。
我以为这个院子,就是我的天地,只要我不出这个院子,只要温大哥不在这里,你们便仍旧如从前一样好。
终究是我自欺欺人了,我到底还是伤害了你,我便在这里给你道个歉,往后不会了,温大哥也只是一时心里苦闷,才来我这里,他心里真正爱着的人仍旧是你。”
乔玉宁听了只觉得倒尽胃口,却不得不忍下这种恶心,她尽力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说那些,也显得叫人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