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不知道要在他们家住多久,乔玉言便也改变了心态,吃了饭帮着收拾厨房。
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着实有些陌生,因而便显得又几分笨拙,看得香姐又想笑又觉得有趣,就是平儿都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乐呵呵地笑着。
他们家只有三间房,中间那间是客厅,平日里若是来了客人什么的,便在那里会客,里头一间是卧房,夫妻俩和平儿都住在一起。
另外一间做了仓库,里头放的都是对他们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但实际上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些做活儿的家伙事儿,还有些大箱子,大约是存放了反季的衣裳之类。
香姐便直接将几个箱子拼在了一起,上面铺了张席子,又厚厚地铺了稻草,然后再去隔壁借了床褥子来,给乔玉言铺了张床。
也趁着这个机会,跟邻里说明,自己娘家来了个堂妹,也算是给乔玉言过了个明路。
香姐娘家姓梁,乔玉言的名字,便又变成了粱言。
乔玉言着实谢过香姐的周到考虑,终于安心在这个陌生地域的小院子里住下来。
大约是前一天晚上实在是太困,因而乔玉言都未曾听到外头鸡舍里的公鸡的打鸣声,而这一天早上,却着实是被几只公鸡争先恐后的打鸣声给叫醒的。
到底是在别人家里,乔玉言便早早地起来了,这才发现外头厨房里已经忙活开了。
见她起来这么早,香姐还有些意外,“没什么事儿不如多睡会儿,做什么这么早起来?”
乔玉言也就笑笑,然后打了水,帮着擦拭桌椅。
难一些的活计她并不会,这个还是会的。
香姐大约知道她住着不大自在,便不再说什么。
贫苦人家的饭食一向简单,香姐却在今天特意出门买了两根油条,她和平儿一人一根,又煮了三只鸡蛋。
这般区别对待,乔玉言如何吃得消,最后好说歹说,两个人分了油条和鸡蛋。
大力是在一家磨坊打长工的,吃了早饭便直接去了,香姐姐却是纺布为业。
乔玉言便和平儿一道用稻杆搓绳,她问过了才知道,这稻绳是用来给黄瓜秧子搭架子用的。
平儿大约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玩伴,小孩子又天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过半天就跟乔玉言玩到了一起。
乔玉言便问他愿不愿意学认字,见他很有兴趣的样子,便拿了树枝在地上教他,从身边的东西教起,就先教了五六个,没想到平儿的记忆力竟十分不错。
这让乔玉言在这无望的生活中,也找到了一点儿乐趣。
毕竟原本以为这县城抓人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谁知半个月过去了,竟还没有放松的意思。
她心里觉得疑惑的同时,沈婧也同样疑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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