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震惊,就是正忙着要叫人去找温守悌过来的陈氏都惊呆了。
她目光中带着怀疑地看向那边一身狼狈的袁雪晴,怎么可能?!
她怀了孕,还不知道将此事说清楚么?竟然还受了温良这一顿毒打?
才这么想着,就见那头袁雪晴脸上划过两道泪痕,她抿了抿唇,终于脸上露出了几分柔弱的样子。
她的视线从周围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温良的身上,「我方才已经跟你说过了,只是你根本不听。」
方才温良满心都被袁雪晴把乔玉言害死了的念头充斥着,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她说的什么话。
更何况,袁雪晴方才哪里像一个正常女人那样,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他,竟然还梗着脖子说那些硬气的话,好似真的不怕似的。
见着她那个样子,温良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能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温琼与只觉得自己被这一对夫妻弄了个晕头转向,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未曾经历过这样荒唐的事情。
他更不知道,一对夫妻竟然能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
但他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的情况下,眼下袁雪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大概率就将是温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自家这个混账儿子此时还没能明白这里头的道理,他当老子的,还能不清楚?
因而此时哪怕对袁雪晴再怎么不满,温琼与还是压下了心里头的情绪,沉声道:「你说得可是真的?这么大的事儿,你如何不先说出来?竟还瞒着!」
袁雪晴抽了抽鼻子,眼睛也有些红了,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到了她身上身为女子的柔弱来,「如何说呢?在庄子里,那两个人虎视眈眈,乔玉宁巴不得四爷从此就绝了后,那个苏锦颜就更不要说了,一心想要带着四爷离开京城,根本连外室都不想当,只想当个正头夫人。
若是她们知道我怀了孕,这个孩子怎么可能留得住?我也不过是为了护着孩子,才这么隐瞒的。」
温琼与被她这话说得,竟无言反驳,只能转脸愤愤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温良这个时候才如梦出行,却立刻指着袁雪晴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怀孕?!我拢共也不过去了你屋子里几次,你怎么就那么容易怀上?阿言和……」.c
眼下提起乔玉宁的名字,对于温良来说,多少都有些说不出来的障碍感,他顿了一顿才接着道:「和那个谁都没有怀上。」
面对温良这种羞辱似的指控,袁雪晴半点儿没有伤心的样子,反倒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是不是真的,叫个大夫过来摸个脉不就知道了,也正好叫大夫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给乔玉宁下了那种药!」
温良哑然了,他看着那边的女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到底和袁雪晴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心里还是有一些了解她的,眼下她这么说,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温琼与实在不愿意再听他们这一对夫妻互相泼脏水了,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连看戏都没有这么精彩过!
他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将管家喊过来,「去,请个大夫过来,给你们四奶奶好看看,别不小心伤到了肚子里的胎儿,该吃保胎药的,就吃保胎药!」
然后他有看了一眼温良,满心里都是疲惫,「再去把令太医请过来,替你们四爷看看。」
令太医平日里不怎么出们诊治,他最擅长的便是生育方面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