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酌埋单,所以走在最后。
何亭亭趁着这段时间,跟何玄白三人说起昨晚偶遇卖地瓜的老爷子的事。
“不会吧?真是帮我们家搬过家的?那得多大年纪了啊?”何玄连吃惊地问道。
何玄白和何玄青也有点吃惊,感叹世界真的很小。
听了何玄连这问题,何玄白回道,“假设老人家下南洋是才十几岁,那现在就六十多快七十了,年纪很大了。”
“大半个世纪了,竟然都能遇上,真是奇妙……”何玄连摇着头感叹。
何亭亭也跟着点头,她也觉得很奇妙。
何玄白看向何亭亭,“老人家人还是不错的,但是没有必要专程上门去认。想吃地瓜去吃就是,若有帮得上忙的也可以帮一帮。”
“好。那我们等会儿就去吃地瓜吧,很香的。”何亭亭点头。
何玄白刚点头,这时大哥大响了,是何学从南方打来的。
他走到信号好的地方接电话,没一会就回来了,
“租借或者卖出土地的事情已经决定了,以我们家的大宅子和后花园为中心,画了一圈出来,是专门种花的,不会租借或者卖出去盖厂房。后花园连着山和更多水塘那一块,也都被划进来。”
“那真好,我们家那一带就变成山清水秀的地方啦!”何亭亭高兴地说道,“最近真是好消息连连啊!”
“现在哪里不是山清水秀啊,要我说啊,这不叫山清水秀,这叫落后。真正的大城市,是高楼林立的。”何玄连摇摇头说道。大家都见惯青山绿水了,哪里还稀罕?
何玄白笑起来,“村里很多人也是这么说的,还是爸爸托了关系才把这件事办下来。”他说到这里,看向何玄连,
“京城几个门外,当年都是郊区,可现在人逐渐多起来,已经不像郊区了。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深,以后青山绿水会变得稀罕起来。”
何玄连没说话,皱着眉头想象这种场景。
何亭亭笑看他,“三哥你不用想别的,你就想想小时候去游泳的河,那水是不是没有以前清澈了?”
“那倒是。”何玄连点点头,他去年夏天见很多小孩子在河里游水,也下去走了走,现水质变浑浊了。
何玄青道,“看英国的电影就知道,人家虽然达,但是始终留着草坪和树林的,那样比全然的高楼大厦要好得多。”
正说着,刘君酌结账完,走了出来。
接下来一行人去吃地瓜,直到十点多才回旅馆休息,刘君酌离开时仍旧是依依不舍的。
又过一日,四伯公那边打来电话,何亭亭才想起自己忘记了要打电话回复他们的事。当听到四伯公在电话里又问起这件事时,她当场就答应了,并问明时间和地点。
挂了电话,何亭亭又打去告诉何玄白之后,便拨动在京城的一个好友作家的电话,问他在不在京城,到时去不去沙龙。
那个作家朋友接到她的电话很兴奋,连连表示就在京城,而且会去参加沙龙,然后不住地问她是不是也在京城了。
何亭亭听着这个忘年交兴奋的声音,也笑了起来,“没错,我来到京城了,那到时见啦。我等会再打去告诉疯子,让她到时也去。”
“疯子就在我家……咦,人呢?哎,人刚还在的,估计上洗手间去了……你放心,我会把她拽过去的。”作家朋友顾西笑着说道,然后又叮嘱,“地点是二楼东边,时间是明天傍晚六点三十,我们在门口等你,你别走错了啊。”
“好,我记住了。你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到时我去了,你可得给我引荐京城里的大作家大文豪啊,我一直崇拜他们,期待着和他们见面呢。”何亭亭略有些激动地说道。
顾西笑起来,“你来了,保证都给你引荐。”一顿,又道,“你到时来了,就像上次在鹏城那样表现,对于分了派别的,只当看不到,千万别搀和。”
虽然说都是一个文艺圈里的,但是却也是分派别的,每个派别之间互相看不顺眼,虽然极少会当场吵起来,但是私下肯定没少看不惯对方。
何亭亭听得表情一肃,“我记住了,到时肯定不掺和。”
文学艺术圈里分派别吵起来会如何,想想民国时各个大牛在报纸上互骂就知道了。
何亭亭自问不会吵架,绝对不打算搀和到这些文人的骂战当中。
“嗯,不过也不用担心,保持平常心就行了。你年纪小,又是个小姑娘,他们不会为难你的。”顾西笑着安抚何亭亭。
美女自来是稀缺资源,作家圈里的美女尤其少,他相信何归程这种级别的美人绝对能让各个派别都小心呵护着。
第二天何玄白上班,何玄青带何玄连去他学校玩。何亭亭和刘君酌上午约了张向京出来见面吃饭,吃完饭见时间还早,就一起去地坛玩。
到了下午四点多,何亭亭见时间不早了,就和张向京告别,跟刘君酌回旅馆洗漱并换好衣服出。
四伯公家里只有一辆车,被开去上班了,何秀芳和何秀梅要去沙龙得自己打车。四伯公今天一早就打电话说天气不好,希望何玄白送何亭亭时顺便开车来接。
只是多拐一小段路,所以何玄白没说什么,只让何亭亭到时和刘君酌去捎带上何秀芳和何秀梅。
去四伯公何迈家时,何亭亭坐在驾驶座上,帮刘君酌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