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刘君酌安慰她时异常温柔,今天鉴于她已经没事了,估计就该训她了。
磨蹭了一会儿,何亭亭知道拖也不是办法,便换了衣服去洗漱,准备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刘君酌带她到房间里,开始训话,什么乱跑啦,什么不听话啦,什么没有防人之心啦……种种问题都被他放大了并且极尽所能地训。
被刘君酌训完,何亭亭跟打蔫了的豆芽菜似的,耷拉着脑袋承认错误,这才一脸劫后余生地到客厅看电视。
谢临风昨天看到刘君酌一句重话都没有何亭亭,反而是极尽温柔,便以为他对何亭亭是极尽宠溺疼爱,不会教育也不会为她计深远的。
今天看到何亭亭被训得面无人色才知道,刘君酌不是不训,而是在第一天以抚慰为主,等精神好些了,才进行思想教育。
这一天没什么大事,何亭亭和刘君酌继续借住谢家。
到了第三天,娱乐报上沈红颜成功隆鼻,已经返港。
就在这天晚上,爆炸性的新闻传出,沈红颜从十几岁开始,阅人无数,是所在区有名的廉价公交车。
何亭亭看着新闻,眉开眼笑,胃口大开,让刘君酌去做宵夜给她吃。
相比较何亭亭的愉快,沈红颜就难受了。她把屋中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余怒未消,红着眼睛拿剪刀去剪衣服发泄。
经纪人脸色如墨地拿着一份娱乐报闯进来,气急败坏地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你……”
“假的!”沈红颜马上尖声否认。
她得了红火帮的力捧才有今天的地位,她不能因为这样的丑闻就毁了自己的事业和一生,所以她要否认到底。
她做那会儿很心,绝对不会被人拍下照片的。所以她只要一口咬定这是诽谤,大家就奈何不了她!
经纪人扫了一眼屋里四碎的东西,目光阴冷地看向沈红颜,“事到如今你还骗我?你跟我实话,不然我们不好公关。”
沈红颜难堪极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旧时代那些被卖入青楼的女人,即使从良了,也还要被人时时提起自己旧时那些难堪和卑微。
可是她知道,经纪人这是试图挽救自己,当下顾不得难堪,捂住了脸,“是真的……那时我年纪,被人骗了。”完了,放开手哀求地看向经纪人,
“他们没有照片,我们不要承认这件事好不好?我不想承认,我不想离开这个圈子,我不想离开我热爱的演艺事业!”
经纪人脸色数变,半晌点头道,“这件事我回去跟公司商量一下……至于你那里,你是展爷的人,记得找展爷帮忙。记住了,一定要尽快!”
“好。”沈红颜像溺水的人获救一般,对经纪人一通感谢。
展爷和陈惜颜看到沈红颜这样的丑闻都很吃惊,他们虽然知道沈红颜出身贫寒,但是见过她清纯无辜的样子,心中都认为她是很清高的。
然而,到今天他们才知道,沈红颜不仅不清高,还是异常污秽、自甘下贱的贱人。
“爸爸,会不会是对手放出来陷害红颜姐的?”陈惜颜难以置信地看向陈展。
陈展沉默半晌,最终长叹一声,“你以后还是少和她玩吧……”以自己女儿的智商,估计没三两下就被沈红颜弄得尸骨无存。
“爸,你的意思是――”陈惜颜变了脸色,站起来焦急地问。
陈展点点头,“这事是有可能的。”当时决定将沈红颜纳入红火帮,他其实是让人查过沈红颜的事的。但是也许由于沈红颜太过隐晦,他们并没能查到与这件事相关的资料。
陈惜颜失魂落魄,半晌抬起头看向陈展,“爸爸,我不信,我不信……”
这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被当成好姐妹的沈红颜,竟然是个出卖自己身体的雏|妓!
“颜颜……”陈展长叹一声,拍了拍陈惜颜的背脊,心里再次下了决心,要帮女儿找一户正常人家,让女儿生活无忧,不要再接触人性的黑暗。
何亭亭看了新闻,心情很愉快,心里不住地祈祷沈红颜的团队出来发表声明否认这件事。
刘君酌见她神采奕奕地翻报纸,再想到她的计划,不由得失笑,“这样很好玩?”
“嗯,非常好玩。”何亭亭认真地点头回答。
九爷在旁插话,“哦,究竟是怎么个好玩法?”
何亭亭闻言哼了哼,瞥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会,转身去跟刘君酌话。
九爷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个山竹帮老大有点苦逼,但是他也知道是自己首先把人得罪透了的,因此仍旧态度热络地等在旁,不时冲谢临风使眼色。
谢临风接到九爷的眼色,便问何亭亭,“你喜欢这样层层递进,把沈红颜钉死的玩法?”
“没错!”何亭亭认真地点点头,“我现在呢,就像打落水狗,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焦虑,一次又一次地绝望。”
次日一早,娱乐报上果然就发表了沈红颜公司的声明,表示沈红颜并没有,而是被对手抹黑抢角色的。同时沈红颜所在的娱乐公司强硬地,这件事给沈红颜造成了难以计量的伤害,会保留起诉造谣者的权利。
这则消息一出,何亭亭就拿了谢临风专门用来办这类事的电话打给另一个人,让那个人把照片寄给报社。
因此沈红颜看到声明发完,心情才刚好转,当晚想吃个豪华大餐时,就受到了会心一击!
报社上刊登了她被人搂着进入树林共振的照片,甚至电视上还有视频!
沈红颜抖着手把报纸放到一边,暴怒地把所有东西都扔掉,然后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完了,她完了,身败名裂,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
发生了这样的丑闻,还是有图片证明真实的,她在娱乐圈的路可算是葬送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当天晚上又有人寄了沈红颜当时去医院看性|病的单子到报社,把沈红颜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沈红颜已经没有力气扔东西了,她绝望地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