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百剑山庄,一切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看着那几间茅草屋感觉特别亲切,睹物思人,朗栎不在,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黑袍女人也就是夏玉莲,一路上低头不语,玲珑也是如此,自从知道了她们是母女关系,感觉突然生疏了不少。
当然,百剑山庄的茅草屋对夏玉莲来说也是很熟悉的,一切又好像回到原来的样子。可是有些事必定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夏玉莲来到她的屋子里,当然也是公孙云良的房间,离开半年之久,屋子里落满了灰尘,窗台上的几盆花早已干瘪而死,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夏玉莲有些怔怔愣。待一切收拾好,她像一个陌生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没过多久,公孙云良,玲珑还有邝海楼夫妇走进门来。
此刻的夏玉莲早已没有了作为地宫噩梦使的那份冰冷无情,反而有些害怕和尴尬,多年不见阳光,就像这些多年不见的人,那么刺眼。
万语千言涌上心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江阮梅要直接一些,她蹲下身,握住夏玉莲的手,柔声道:“玉莲,这些年,你还好吗?”
夏玉莲身子一震,就像电击一般,从她那冰凉的手可以感受到,她是多么紧张害怕。
“我……”
一时哽咽无言,看了一眼玲珑,后者也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是时候要个合理的说法了。
“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孙云良一旁开口道,言语中,依然透露着当年的柔情。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身体不住的抖动,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份痛苦的回忆,江阮梅把她揽在怀里,尽可能不让她害怕。
呜呜……
这可能是夏玉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可以放声痛哭,在地宫,连哭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哭罢多时,夏玉莲抽泣着,众人没有再说什么,都在等着她开口。紧接着,一段痛苦的回忆展现在人们眼前。
十年前,也就是玲珑两岁的时候,本来平静的生活突然一天被一群意外来客打破,这些人,就是地宫黑袍人,他们本就是冲着玲珑来的,可是,玲珑被公孙云良保护着,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无奈之下,只好抓走夏玉莲,有她在,早晚都会得到玲珑。
就这样,夏玉莲被带到了地宫,开始了她十年非人一般的生活。也是这十年,让她几乎失去了人的本性,若不是玲珑的再次出现,恐怕她已经没有希望再活下去了。
地宫所以想要得到玲珑,是因为想要得到纯阴少女之血,用这种血,研制一种违反天伦的邪术,但究竟是什么,起初夏玉莲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赵连城的到来。
夏玉莲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地宫的噩梦使,来到这里她就没想在活着,可是无论怎样寻死,都会有人把她拦下。出也出不去,死也死不成,生不如死,人已经绝望了。
来到地宫的第五年,夏玉莲现了斗兽场这个可怕的地方,每天看着令人作呕的场面,或许这里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想都没想,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底下的兽人像闻着腥味的猫,顿时全部扑过来,如果真是那样,可能夏玉莲早就死了,根本就不存在现在的事了,可偏偏这时,赵连城出现了,又一次救了她。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活着没希望,死又死不成,绝望大概如此吧。
终于,在黑袍人的逼迫下,夏玉莲加入了他们,并成为噩梦使,地宫内最无情的人,并且她自己也知道,早晚有一天,她将成为跟斗兽场一样的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玲珑出现了,再一次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夏玉莲边哭边把她这十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在场观众人都是心中一紧,玲珑和江阮梅早已是泪流满面。
哭罢多时,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公孙云良靠过来,轻声道:“玉莲,你知道地宫在什么位置,还有他们只属于赵连城一个人的吗?”
夏玉莲摇摇头:“地宫根本就不是赵连城的,他只是一个办事的人,号称大管家,真正的领导者只有赵连城自己知道!”
可能早就猜到了吧,所以谁也没有怎么吃惊:“那背后的任究竟是谁,你知道吗?”
夏玉莲摇摇头,可当她再想说什么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好像万蚁撕咬那般痛苦,噗……一口黑血吐出,夏玉莲不省人事!
人们一下子慌了,难道是毒性作,江阮梅赶忙给她把脉,眉头紧皱起来。
“公孙云良,她恐怕不行了,她体内的元气一点一点在流失,寒气快要冰冻她的内脏了!”
“那该怎样!”玲珑哇的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