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对那个车夫前后不一的言谈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不通之处,那车夫惨白着脸,低声下气的跟程斯告饶,“程大人,您念在小的这是初犯,而且知错了的份上,就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程斯攒紧眉头,盯着那车夫,冷冷的问道,“在下并非是个傻子,一个小小的车夫,就算给了你豹子的胆,量你也不敢明晃晃的来抢侯爷的人,快说,是谁指使了你,妄想窝藏了那指使你的人,小心了你的狗头!”
那人抖着声音说道:“真是小人临时起意,又怕夫人不从与我,才编排了一套子说法,这夫人的花容月貌着实的勾人,小人年过三十,身边没个女人,心中总是痒痒着,见了夫人难免起了邪念,大人就放过小人这次,小人保证绝不再犯!”
秀蓉还是搂着身子蜷缩在车里的最后面,帘子挡住了她狼狈的身子,嘴角的血还没断,秀蓉听人说过,咬断了舌头会死人的,那个粗鄙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曾下口咬过,却被那钻心的痛吓住了,只咬破了舌尖,略微迟疑的时候,便被那畜生压制住了,然后程斯恰巧路过救了秀蓉,不过,从嘴角流出来的血,还是令人触目惊心!
香儿在车外听了那车夫的话,不禁一手掐起了自己的腰身,另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叫骂道:“程大人万不可放过这种杂碎,大人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夫人便让这杂碎欺负了去!”
程斯听了香儿的话,不觉心中一紧,他也说不出为何突然就生出了那么多后怕来,脑子里晃着一些自己万一来晚了,那如夫人便被人欺负了去的场景……
这几天府里人仰马翻的,自己本来是去干别的差事,不想储杰临时被侯爷支派去了别府,他的差事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才有幸路过此地,他本不是个热心的人,却听了那车内的男子叫嚣着自己为天,觉得他够狂妄才过来一看究竟,却没想到先瞧见了自己给如夫人安排的丫头香儿,随即惊恐的发现那个猥琐的男人居然想殴打侯爷的女人,心中一闷,上前抓了他的手腕,这才使如夫人脱了险,有冷汗沿着自己的额头慢慢下滑,怒瞪着趴在地上小心求饶的男人,程斯冷冷的说道:“你这厮胆子是大,太岁头上也敢动土,没几个会那么好心的放过了你,年过而立却还未娶,今天打了侯爷的如夫人主意,倘若我放过与你,指不定谁家的闺女、妇人还要遭难!”
程斯说完,快步上前,随手拉起车夫刚刚甩在地上的罩衣,拽出别在后背的长剑,几个上下,那车夫的衣服便碎成了几段,这厮见了程斯的剑法,脸上惨白一片,更是伏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待程斯用刚刚碎开的布条结成一根长绳把车夫紧紧的捆绑住了,然后拴在了路边的树上,回过头去冷冷的说道:“休得想跑,我程斯盯上的人,你跑到了天边我也会追到你的,就在此地等候官府里的人来拿你。.Wenxue”
那厮还是惨白着脸,点头如捣蒜,程斯看了这四周也没个人经过,估计放了这人在此一时半刻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然后转身,来到车边伸手挑了帘子,尽量放柔了自己的语气,轻轻的问道:“程斯见过如夫人,如夫人受惊了!”
他的眼对上车后面瑟缩着的秀蓉时,心中一紧,似乎连怎么呼吸都要忘记了,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的让人揪心,她身上的衣衫破碎,胸前的红色肚兜带子也松垮了,露出半截酥胸白的耀眼,她的嘴角滴着血水,头上的发丝凌乱不堪,眼神飘忽着,把自己紧紧的蜷缩着,程斯皱紧了眉头,转过脸去,这样的如夫人,让人想怪罪也没那个心思了!
“香儿,找几件衣服给如夫人换上,我们这就回府去,侯爷该等着如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