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绯绯本就不想听旁人在自己面前说秀蓉大概回不来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这是她的忌讳,当然秀蓉的名字对于诸葛侯府本身来说就是一个忌讳。
侯爷听见了秀蓉这个名字,会冷着脸家法侍候了之后,再把那多嘴之人赶出府去……
老夫人听见了秀蓉这名字,会泪眼涟涟,只叹了她的苦命,又叹了兰馨的福浅……
诸葛绯绯听见有人谈及秀蓉,会使出了小性儿,最厉害的一次两天没吃饭,还是香儿出面解决了麻烦,不过惹了这祸事的下人也没得了好……
就是如此,府里没有人会直接的当真诸葛绯绯的面说秀蓉不会回来了,就是因为没有人说,才让诸葛绯绯陷入自己的遐想中,想像着秀蓉此刻就像当初了诸葛裕被发配了一般还在别处,随时都会回来,然后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手把手的教自己刺绣,晚上还可以像别人的娘亲那样搂着自己入睡,尽管自己已经很大了,可是这些还是她一直期待着的。
边走边抹泪,喃喃的咒骂着变得苍老的秀蓉,“这不懂事的婆子,待到我香儿姐姐回来收拾了你,看你还这般口没遮拦的咒我娘亲!”
诸葛绯绯只是低头横冲直撞,却不想撞上了个人,诸葛绯绯正在气头上,也不抬头,径自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撞了本小姐。”
“你才不长眼……”
诸葛绯绯撞上的是个青衣丫鬟,这丫鬟的名字叫古丽,轮廓较深,并不是中土的人。
她瞧见了诸葛绯绯身上的穿着,本来以为是府里的小丫头,想仗着自己是新夫人的丫头教训了面前的小丫头,可她也不是有眼无珠的,若连这点眼神也没有,又怎么能混上大丫鬟的地位,瞧清楚了诸葛绯绯的衣着,就想着以前听人说过,诸葛侯爷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对比一下,也能对诸葛绯绯的身份猜出个大概,所以硬生生地咽下了即将奔出口的谩骂,陪上了笑脸,“这是侯爷的小姐对吧,长得还真俊俏。”
诸葛绯绯不解的抬头,看着面前笑得谄媚的脸,这表情她是常见的,新来下人们初次听见了自己的身份,多会这样的笑,可是后来得知自己并不很得宠,便会渐渐的冷漠下去,今天又见了这样的笑脸,直觉反应就是这个丫头自己不喜欢,也不答话,转身就想绕过去,那丫鬟还要接话,远处有人冷淡的喊道:“古丽,让你去端盘果子来,怎与旁人在一边聊上了,这么没个规矩的,是不是日子闲了?”
古丽听见了假山后亭子里传出地声音。忙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这便去了。”
说完对着愣神地诸葛绯绯扯了扯嘴角。诸葛绯绯却视而不见。她地脑子里都是刚刚那女子地说话声。这声音好熟悉。仿佛曾经自己要追着那声音走。可那声音却从不曾理会了她。那是埋在记忆深处地痛。猛然出现。都是伤痕!
诸葛绯绯怎能不好奇。感觉身子都跟着抖了。慢慢地靠近了假山。透过一角看向里面。只见假山后地凉亭中端坐了一个女子。背影丰润。与自己印象中地人不尽相同。诸葛绯绯好笑地摇了摇头。嘲笑自己地异想天开。定了定心思。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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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抱着诸葛天赐走了已经多个多月还没回来。说是庙里地最高规矩。要带着小公子沐浴吃斋最少七七四十九天才显诚心。老夫人满心同意。或许也有躲避着不想和新夫人打照面地意思。
香儿和储杰听说是外面有事情耽搁了回程。大家都对他现在地情况心知肚明。也没有人要求了他快些回转。
李恒在诸葛裕大婚之后的第二天又回到了乡下,这宅子里的熟人越来越少,他也感觉空落落的,觉得乡下有他的根,回去总比留下这里被新夫人嫌弃的好,毕竟这般大的年岁,不能干多少活了,却还要吃府里的薪俸,想来新夫人也不一定会高兴,跟秀蓉那样的主子相处后,怕再难伺候像公主那般高贵身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