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裕送的簪子静静的躺在了地上的锦盒之中,那簪子功的吸引了秀蓉的注意力,这光芒只有最锋利的刀刃才具备的,就好像陪伴了自己半年之久的那把匕首,也会在昏暗的阳光下,异样的闪着,秀蓉的心突突的跳了两下,抖着身子靠向床沿。
“还记得我么?”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这声音秀蓉已然有些熟悉了,她便是隔壁房间里那个风光得意的新夫人,同样也是身份显赫的南疆公主,秀蓉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僵硬的坐在床沿,是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怎得,才半年,你就当真不认得我了。”
再次传来的声音已经靠近了秀蓉的耳侧,秀蓉抬起了头,瞬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你是——你是苏兰?”
女子娇俏的笑,声音还是那么的轻巧自豪,“什么苏兰不苏兰的,我是阿玛雅,南疆的公主,也是诸葛裕新迎娶的夫人,入乡随俗,我不介意你称我一声夫人。”
秀蓉身子一抖,真会有如此相似的人,眼前的女人样貌、身形与当初的苏兰是一般无二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这个自称阿玛雅的女人只样貌与苏兰一样,剩下的全然不同,声音更深沉一些,气质也不可同日而语。
苏兰虽然张扬,且在自己初入诸葛侯府的时候算得上‘大权在握’,可毕竟脱不开身为下人的卑贱本性,可眼前的女子却不同,浑身上下皆透着一股子贵气,这贵气应该是与生俱来的,一朝一夕之间不能成就的。
静下了心,脑子里回想了开来,有什么突然间有如利刃穿透了迷雾,霎时清明了起来,“你是——是‘续命符’?”
阿玛雅见秀蓉想起了自己,笑意更浓,轻声说道:“我现在是诸葛裕的正室,你也是女人,应该明白我的心思,我乃堂堂一介公主,既然委身下嫁了诸葛裕,那也是他的福气,换一种说法,他该算是我南疆的驸马,既是我的驸马,又怎么能养别的女人,不过看现在你的样貌,就算我同意了诸葛裕留下你,那也不过是你自找难看,你说对么?”
秀蓉捂着胸口竟吃吃地笑了。他们二人还当真是夫妻。脚前脚后来了就是为了告诉自己。留下是多么自讨没趣地状况。可是当初自己想躲得远远地。是诸葛裕把自己抓了回来。现在却要来处理了自己。既然是想打发了自己。又何必弄这许多地啰嗦。
秀蓉地笑竟引出了阿玛雅地惊慌。“你。你要干什么?”
秀蓉感觉自己竟止不住地笑了。阿玛雅迅速退后了一步。脚底绊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去。却瞧见了刚刚被秀蓉扫下去地锦盒。还有锦盒中那素气诡秘地簪子。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这簪子她怎会不知道。应王家地邀请。诸葛裕和阿玛雅进京小住。正巧西域送来了些稀罕物。圣上最先想到地便是正住在京中地诸葛裕。差人把他请了去。
阿玛雅在家中窃喜着。倒是不在乎了那些稀罕地东西。自家地库房中比比皆是。可这表示了景帝地一种态度。主要是让旁地人看地。
天黑之前诸葛裕回转了。怀中抱着地便是这只锦盒。阿玛雅眼睁睁地看着诸葛裕抱着锦盒从自己眼前经过。从那锦盒地大小和式样上看来。阿玛雅知道这锦盒里面装着地一定是女人用地东西。看着诸葛裕视而不见地表现。阿玛雅也不掩饰了自己地脾气。伸手便拦下了诸葛裕。沉声问道:“侯爷手中是什么东西。不给妾身瞧瞧。分享一下皇恩浩荡么?”
诸葛裕当时只是一僵,也不躲闪,把怀中的锦盒打了开来,递到了阿玛雅面前,轻声说道:“这东西太过素气,你是金枝玉叶,理应戴些彰显贵气的首饰来衬托了自己的骄傲,明日本侯闲着带你去京中最大的金店,买些配得上你的,这东西本侯回去孝敬了娘吧。”
阿玛雅瞧着那锦盒还是满心的不甘,却看见里面的簪子感觉心神不宁,总觉得带着一丝邪气,既然说是要送给家中的老太婆,那么便送好了,反正带着邪气的东西,寻常人是压不住的,这么想来到也开怀了,让诸葛裕陪着自己挑首饰,将来在贵妇人面前传开了,又是一件令旁人羡煞的事情。
阿玛雅头上戴着的那被两个小丫头夸个不停的簪花便是诸葛裕亲自陪着去买的,但这也只有自己也诸葛裕知情去金店里买的东西,还包括了阿玛雅拿来炫耀的这个簪花。那簪花做工考究,用料大方,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