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看着福玉娘离去的背影,皱紧了眉头,他身后跟来在他耳边低喃,“凭借着大官人的本事,还用得着吃那娘们的气去,小人有的是手段,让那娘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抬举。\
傲鄂听着身边人的进言,只是把刚刚店小二送来的茶水轻送到他饱满的唇边,微微啜了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道:“你是才来我身边的?”
那人本就想讨好了傲鄂,听见了他刻意的问着自己,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也更加的殷勤了,陪着笑脸小声的说道:“是,小人名叫马二,前几日才到大官人府中的。”
傲鄂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轻声说道:“难怪不知规矩,来人,拖下去让他明白一下怎么在我手下做事。”
马二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跟着傲鄂一同来的人便七手八脚的把马二拉到了一边去,随即有人取来了棍杖,就地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偌大的厅堂里只有马二的哀号和打在马二身上的棍棒之声。
罐儿出来了,见此情景又急忙跑了进去,来到后堂找见刚刚坐下的福玉娘,大声的说道:“掌柜的,不好了,傲鄂那厮居然在大堂里动用私刑了,店里的客人皆被他所震,无法出声,若出了人命,对我们福缘客栈的声誉怕也不好吧。”
福玉娘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随即舒展开了,轻声说道:“我不会出去地,这个傲鄂打了那人就是给我看的,我若出去了,不正是合了他的意,弄不好他反倒让我担了他的人情去,反正是他的人,他手下是有分寸的。”
罐儿听见了福玉娘的话,想了一阵,然后会心地笑了,随即对福玉娘俏皮的眨了眨眼,欢快的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去瞧瞧热闹了,我倒是要看看,掌柜的不出去,他表演给谁瞧去,别到时侯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出新的笑话来。”
说罢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福玉娘盯着罐儿的背影,轻叹口气,喃喃的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罐儿竟比我高出了许多来了。”
罐儿出去地时候。那马二已经没有了叫喊地力气。自然他地同伴打得也轻了。可是瞧着自家主子还在气定神闲地喝茶谁也没住手。也没有敢开口给马二求情地。就怕一个不小心。成了马二地替身。
一边坐着地寒酸书生见大家都不言语。皆眼观鼻。鼻观心地当做没看见。再看那马二渐渐没了声音。心中跟着焦急。顾不得思考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喊道:“住手。这光天化日。天子脚下。难不成你们要伤出人命来不成?”
原本坐在他对面地书生听见了这青年地话。初期是恼了自己没来得及阻止。竟然让他出声了。后来瞧见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忙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似乎害怕被他所累。
傲鄂听见了有人出来阻止了自己。慢慢放下了手中地杯子。对地上半死不活地马二说道:“马二。没想到还有人同情了你。我先告诉了你。以后不要妄想表现得自己有多聪明。本大官人心中想得是什么。不容你来揣度。你若是还想在我手下当事。就去把那给你求情地人带到我面前。让我看看你地诚意。”
马二**上早就血肉模糊。挣扎了许久都没有爬起来。傲鄂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你是没什么诚心了。那么我留你也没用处了。来人。给我继续!”
“等等。再动手他就死了。你是什么人。目无王法。草菅人命!”
寒酸书生几步来到了大堂中心,毫无惧意的对上了傲鄂的眼,傲鄂瞧见了这书生,先是明显的一惊,也不过半刻光景便掩去了自己地慌乱,随即对手下的人说道:“这人唐突了本大官人,给我拉出去好生教训。”
下人们听了自己主子地吩咐,自然上手的更快,打外人总比打自己人顺手太多了。
寒酸书生听见了傲鄂地吩咐,大声叫喊着,“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来劝劝你不要犯错,你却如此待我,真是目无法纪,目无法纪啊!”
尽管挣扎,可他怎么比得过平日横行的打手,眼看就要被拖出门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地叫喊,“都给老娘安生一会,找死不成!”
听见了这叫声,书生的一颗心一瞬间便平和了,那些打手听见了这话,竟没等傲鄂吩咐,当真停了手。都愣愣的回头看着从后堂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的福玉娘,手中还是那把吓唬了络腮胡子的杀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