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砚台(1 / 2)

幽池 紫筱恋喜 3492 字 2019-09-25

 沿着刚刚出来的路线直接返回了她的房间,进门杜子美的床的方位走了过去,却在瞧见床上无人之时心中一抽,脑子里全是担心,敖鄂现在正在她的宅子里,若他们两人之间相遇了,那么杜子美是否会陷入新的麻烦之中首.发

想到此处愈加的害怕,转身就往门外走,却在门口与由人搀扶着的杜子美相迎,顾不得有旁人在,福玉娘上前就拉住了杜子美的衣袖,焦急的问道:“竟出去了这么久,杜解元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杜子美看着福玉娘毫不掩饰的关心,心中有一阵暖流,这暖流竟驱散了敖鄂杀人带给他的惊恐,对福玉娘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脸,虚弱的说道:“子美身子不方便,出去久了点,让福掌柜担心了,是子美的不是。”

听他这样说了,福玉娘才慢慢的放下了焦急的心,可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抓着杜子美的衣袖,只是轻声说道:“没有就,杜解元身子委实不方便,若你想离开倒也让人心中不踏实,我想还是留杜解元在此,若你恐落人口实,就让权叔留下来陪着你,这屋子是分里外间的,不妨事的。”

杜子美还是笑着,嘴上答应的也痛快,“但凭福掌柜安排就好。”

权叔是他身边的哑巴,这点他倒是清楚,他害怕敖鄂,以前就怕,现在更是害怕,并且他也清楚地明白敖鄂对他是有敌意的,林林总总,他现在境遇虽然窘迫,但是他想活下去,在知道别人就那么轻易的丢掉性命之后,他想活下去的念头更加的强烈了,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紧紧的抓住福玉娘。

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强烈地感觉,只要一切都听从福玉娘的安排,他一定能保住性命,所以福玉娘让他留在她的房间里,他没有拒绝的必要,太过矫情,反倒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两相权衡,傻子才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福玉娘虽然不甚清楚为何杜子美一时之间就改变了原来地想法,不过没多费唇舌就让他答应了,心中却有几分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窃喜,稍后竟听见了权叔发出了怪异的声响,等明白过来,却发现自己地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抓住了杜子美的手掌,一瞬间竟然让福玉娘红了脸面,忙松开了手,把杜子美让进了屋里,悄声说道:“杜解元才醒来,按照那郎中的说法,杜解元也算是福大命大之人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来过了此段低谷,他日杜解元也会荣宠一时的,现在去好生休息,我尚且有些事情要处理也便不打扰杜解元了”

杜子美了然地点了点头,福玉娘现在是忙,他明白的,原本只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要解开心结,虽然他瞧着那少年的态度想来这心结也不是那么好解的,况刚刚又不请自来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敖鄂,她怎能悠闲了去。

福玉娘安顿下了杜子美,旋即风一般地冲出了房门,直奔着罐儿的房间就去了,现在钱管家大概还处理那个麻烦地马二呢,她本是不该来找罐儿的,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敖鄂来了,她就有了堂而皇之地理由来寻他,这点无碍乎心软,敖鄂这人,罐儿该能体会的。

谁知道福玉娘房前屋后地寻罐儿。却始终找不见他地影子。天渐渐黑了。福玉娘地心随着落山地太阳沉入谷底。在不知道到底多少次又寻到了罐儿地房间里之后。福玉娘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了力气。坐在罐儿地床上。这里还有罐儿地味道。可他地人到底哪里去了?

“怎地。那不听话地小子你当真如此地在意?”

昏暗地房间门边突然响起了轻松地调侃声。这声音此刻听在满是担心地福玉娘耳中竟格外地刺耳。不想理会了这个无处不在地家伙。福玉娘倚在罐儿地床头。微微地闭上了自己地眼——虽不能耳不能闻。但她可以选择目不能视。希望借由自己地沉默。这人能感觉无趣。自觉地退下去。

可敖鄂哪里是那种知难而退地人。他瞧见了福玉娘地样子。反倒笑得更张扬。声音带着一丝魅惑。话却让人想抓狂。“时下小家碧玉。见我之时多有媚态。不必说秋波流转。但凡一颦一笑我就知其内心所想。时值入夜。欲与我欢好。多不敢言。只倚床头顺眉垂目。风情实不必说。我等惜花爱玉之人。又怎能辜负其美意。”

此话一出。福玉娘顿时睁开了双眼。嘴中一句咒骂。“当真是没个羞耻感地破落户。我这房间里是清净地地方。容不得尔等张扬。你且速速离去。省得我招来恶犬咬

后尝不得娇妻美眷。”

“福大当家好生豪气,竟试图招来你府中病犬断我之后,我这根基可是为你保全的,你不想我后堂娇花满园,却没个一男半女,这是何故,还不是我敖鄂之后出不得寻常女子之腹,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如此恨我入骨,实则我之不幸啊。”

福玉娘只觉在如此心境下再也无法忍受敖鄂的聒噪,伸手便抓起床头枕下的东西,甩手就想抛出去,却在即将出手的时候感觉到了手中之物的异样,低头查看,却又令她心头一震,这东西她是很熟悉的,这是一方砚台,许多年前,这是她爹爹最心爱之物,爹爹说他身下无子,也唯有她这一个女儿,本觉得祖传的砚台后继无人,却没想到白家书帖十几代,竟无人能及一个女儿家的字体,这砚台也算寻得了真正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