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还没听完洪秀才的话,人已经开始站不住脚了,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转身就向门外跑还是留在原
了洪秀才的话,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耳边响起的声音,“原来还牵扯在命案里了,看来这赵家当真是要处理一下了,不过,不知道赵家与王家可有什么关系……”
福玉娘听见了韩守备的话,眼睛再一次瞥向一直未语的敖鄂,敖鄂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福玉娘瞧着他真的有置身事外的表现,才又转过头对韩守备轻轻的笑,“韩大人,难不成这赵家若是与王家有了关系,即便犯了王法,我们也动他不得了?”
韩守备被福玉娘的话顶的顿时红了颜面,轻声的说道:“当然不会,我只是随意问问罢了,既然有人指正了赵家,明日一早我便会带人过去瞧瞧的。”
“那就有劳韩大人替民妇做主了。”
赵福终于有了反应,他一把抓住站在他身边的洪秀才,面容狰狞的说道:“你这歹人,竟敢污蔑我家老爷,是不是姓福的那个婊子让你这么含血喷人的,若你当真怕死,又怎么会承认了杀人。”
洪秀才双手被敷在身后,被赵福一拉扯,身子就有些不稳了,险些栽倒,可他人还是倔强的站在原地,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赵福,声音很小,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的听见他说了什么,“赵管事,放手吧,有的时候,遇上了不能得罪的人,是比死还可怕的。”
这话说得真心,听在赵福耳朵里却觉得格外的刺耳,“你个没种的,以前为了钱出卖了司徒府,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出卖了我们,老子今天就扒了你这见风使舵的小人的皮。”
说罢竟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抬手就向洪秀才身上扎去,洪秀才也只是闭上了眼睛,嘴中念叨着,“爹,我对不起您,我这就下去给您老赔罪去了。”
可他念叨完了很久身上都没有接到预期中的痛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瞧着敖鄂站在他身边,一手擒住了赵福的手腕,笑着说道:“赵管事,你怎会如此鲁莽,守备大人还在呢,当场行凶,怕就是王老爷亲自出面也保你不得了。”
赵福手中的匕首应声掉落,随后赵福竟当真所有人的面给敖鄂跪下了,脸上也涌出了泪水,抖着声音说道:“敖大官人,这事情是怎么回事想必您比小人还清楚的,还请敖大官人替赵家想想办法啊。”
“赵管事,你这话说得,可是你们动了人家司徒府的主意,既然有胆子想吞下这么大的产业,当初就应该把后果想清楚了,没有些手段,你说只几个人会有通天的本事,支撑起这么大的家业,你说我说得对么,赵管事啊?”
敖鄂明明是笑着说了这话,可赵福却感觉到了敖鄂语气中那股子杀气,心中想起了最开始王家对司徒府动心思的时候,曾有王家的人提过说司徒府大概还与敖鄂有关系,可后来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忽视了,现在瞧着敖鄂的这个表情,再去想那些谣传,怕就不只是谣传了。
赵福这时再转头去看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毅然决然杀了自己亲爹的洪秀才,现在却表现出了毫无畏惧的求死,他说了什么,‘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是么?
赵福怎么能忘记了,敖鄂还有一个外号就是玉面阎王的,若犯到他手中的敌人,他会令其生不如死,赵福身上又打了个颤,慢慢瘫软到了地上。
敖鄂也不再看他,转身面对着坐在上座,表现的优雅得意的福玉娘轻声说道:“福大当家,你这府中可也真是热闹,看来敖某这次来你府上做客,算是来着了。”
“是啊,多亏了敖大官人有心,不然哪里瞧着这热闹去。”
对于敖鄂与福玉娘的你来我往,清楚的人也明白他们话中是别有意义的,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要注重的东西,这次本来是请福玉娘回到这里处理了这次账房失踪的事件,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当然,清楚的人诸如福玉娘与钱管家心中明了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可事情的结果已经到了他们眼前,关乎到司徒家与福玉娘的事情,会有人格外的用心,定然与敖鄂脱不开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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