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守备瞧见那口鬼头刀,颦紧了眉头,对其手下吩咐道:“备足这些好汉需要的马。”
韩守备的部下听见了这吩咐,顿时瞪大的眼睛,喃喃的说道:“守备大人,这都是战马,若没了,我们怎么回去跟上头交代。”
“是战马重要,还是敖大官人的命重要,敖大官人保住了,我们还差那百十来匹马不成。”
部下听了韩守备的话,转身离去。
福玉娘还在冷眼旁观,她的眼睛不再去看敖鄂,而是注视着那些站在她宅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能撤出去,她知道只要他们撤出了,钱管家会第一时间把大门栓上。
敖鄂被人团团围着向远离了司徒大门的方向走去,福玉娘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只要在退去一些,她就可以关门了,不过她的笑容还没有达到完全放开的时候,敖鄂突然高呼一声,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只见敖鄂缓缓的向后倒去。
韩守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大胆刁民,敢伤害敖大官人,给我统统抓回去,凶徒就地正法。
福玉娘猛然抬头,说不清楚那听见敖鄂惊呼瞬间心中的悸动源自何处,人群中纷乱成一团,似乎隐隐还有那个提着鬼头刀的壮汉的辩解声,“不是我,我没有,我没伤他……”
一瞬间两方人马就厮杀在一起,因为赵福带来的人距离司徒家的大门十分接近,节节败退之后,竟都涌进了司徒旧宅中,司徒旧宅里的家仆与赵家的家仆混在了一起,黑夜中,分不清楚谁是谁家的了,在喊杀声中,福玉娘清楚的看见方才跟自己询问着是否开门的门子负伤倒了下去。
杜子美一直关在密室之中,他心口剧烈的跳动着,带着一丝紧张和惶恐,可是时间久了,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久到他以为福玉娘已经把他遗忘了,方才福玉娘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机关在什么地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杜子美慢慢的打开了机关,从密室内走了出来。
在书房里等了一会,隐约间听见了外面的声响,脑子里一瞬间浮现了福玉娘暖暖笑着的脸,心中一缩,就奔向门边,手已经搭在了门板上,那打斗的声音愈加的激烈,杜子美的心随着那声音也激狂了起来,慢慢的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随即看见外面火把纷飞,在火光的映照下,隐隐现出刀光的寒意。
杜子美心口一缩,急忙合上了门板,脑子里福玉娘的笑容被她严肃的表情取代,她走之前说过什么,她说让自己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自己只是一介书生,出去了不但帮不上福玉娘什么,反倒填了麻烦的,还是听话吧,听话不会惹事。
杜子美这样想着,又悄悄的沿着福玉娘走进密室的方法回到了原地,这密室内是好,外面的厮杀声一点都传不进去,这里独自成一方天地,福玉娘给了他最安全的保障,杜子美却说不出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是为福玉娘的体贴动容,还是为自己的胆怯愧疚,死过一回的人,真的害怕回味那刀子割伤肌肤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只要躲在这里就好,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走出去过,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发现外面的混乱后又很没种的退了回来,只要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三百人对一百多人,本是件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可由于夜黑人乱,又加上全部涌入了司徒家宅,连同福玉娘的护院和家仆都在,这里就乱成一片了,自然有些被逼急了的动起了刀剑。
钱管家左右跑窜着,嘴中连连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福玉娘颦紧眉头,刚刚还在这里的韩守备此刻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待到人群都涌进了司徒旧宅中,福玉娘回过头来,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敖鄂,他的脖子上只是血痕更明显了一些,整个人此刻却显得神采奕奕。
他抱膀环胸,里面的混乱似乎和他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他只是淡定的站在那里,一直等着福玉娘回过头来看他,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碍眼,却也有着难以说出的诱惑力。
福玉娘微微眯紧了自己的眼,看着敖鄂,轻轻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敖鄂同样是和福玉娘一般无二的淡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只想你的心里有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