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美深深地看了王凝兰一眼,随即咬咬牙,轻声的说道:“凝兰,你要保重自己,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随即两人的手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杜子美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王凝兰,见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委实不舍,只有加快步伐离去,因他知道王凝兰的倔强,她若说了,定会办到,自己要是不走,这王凝兰真能冻坏了自己。
等到杜子美的身影真的不见了,人群才七手八脚地给王凝兰披上上等的貂绒大衣,老鸨来到福玉娘身边絮絮的念叨着,“我的姑奶奶啊,你这要是有个什么地,我怎么跟上头交代去。”
王凝兰只是斜了老鸨一眼,随即扯了扯嘴角,冷冷的说道:“交代什么去,我这么做,他会高兴地。”随即转身走进了青楼内。
杜子美回到客栈后,想偷偷的摸回自己的房间,却被起夜的栓柱堵了个正着,栓柱抓着头皮不解的问道:“杜哥哥,你这半夜三更不睡觉,出来作甚?”
杜子美心下一惊,扯着嘴角笑道:“我、我出来方便。”
栓柱斜着眼睛看着他笑,“杜哥哥当真奇怪,人家起夜都随意搭件绵褂子就出来,你却穿了最好的披风,还系地那么的板正,好像要出去一样。”
杜子美脸上一红,喃喃地说道:“我怕冷,所以。”
栓柱‘喔’了声,随即走向茅房,喃喃的说道:“杜哥哥身子就是娇贵,快回去吧,冻坏了,又要福姐姐担心了。”
杜子美听了转身就往自己地房间走去,心头却像结了丝一般,福玉娘、王凝兰,两个各有千秋的女人,他到底要怎么做呢。
回了房,慢慢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上面还残留着王凝兰身上那股香气,杜子美不禁放到鼻子下,深深的嗅闻了一番,脑子里又是王凝兰那娇的脸蛋和玲玲的身段,这一刻,王凝兰竟有压倒福玉娘在他心中地位的趋势。
坐在桌子前,掀开了书卷,可看了很久却什么也没看进去,最后索性合上书,然后躺在了床上,辗转了很久,还是王凝兰送他离开前抓着他手的样子。
外面更夫的梆子声再在提醒着他夜已深,杜子美最后坐了起来,拿起床头的披风,抱着厚实的披风,嗅闻着上面的香气,这才沉沉的睡去。
梦里,有一个女子躺在自己的身下,娇羞无力,朱唇轻启,身子如玉,承受着他的求欢,她的脸最开始是看不清楚的,随着他的深入,那脸慢慢的变成了王凝兰,她软语呢喃,“子美,娶了我吧,我等着做状元夫人。”
杜子美笑着点头,“凝兰放心吧,我会让你当状元夫人的,只有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我。”
王凝兰又问了,“那么福玉娘呢,你要拿她怎么办?”
杜子美沉默了一阵,才喃喃的说道:“她连自己的账目都看不懂……”
然后他身下的王凝兰就吃吃的笑,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还是你好,这便是你,福玉娘那种粗陋的女人怎么能配的上你的才华。”
突然,门边有一声巨响,杜子美转过身去,却看见福玉娘倚在门框上,冷的盯着杜子美与王凝兰,淡漠的说道:“既是如此,就请你们这对狗男女离开我福缘客栈,我花钱不是养着你们这样来诋毁我的。”
“玉娘,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我最爱的女人是你,她,那个女人我只是玩玩的,她当初伤了我的自尊心,我不甘心,不甘心的,我真的爱你。”
他急切的声音唤不回福玉娘离去的脚步声,而他的身后却是王凝兰的奸笑声,“杜子美,你离了福玉娘,就什么也不是了,你离不开她的。”
杜子美一惊,猛然坐起身,耳边有下人的声音,“杜账房,您今日起的晚了,小的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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