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杜子美的殷切,王凝兰只是温柔淡定的笑着,间的钱袋取下,指若莲花的打开钱袋上的绳结,里面是些散碎银子,想了想,又把钱袋外的带子重新系上,一并塞到了杜子美手中,轻声说道:“你快些回去吧,时间久了,旁的人要问起了,你不好说的。
杜子美看着手中的钱袋,上面绣着朵艳红的牡丹,钱袋下方有一个‘兰’字,杜子美用拇指轻轻的抹滑着钱袋,上面细腻的触感就好像梦中王凝兰的肌肤一般。
王凝兰淡淡的笑,轻声说着:“那香草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想来你昨晚定然是着了她的道了,这些银钱虽然不多,但若是你回去的时候,也必太过无法交代了昨晚的损失了去,你回吧,下次若要来之前,先跟我言语声,我想办法推了别人的场。”
杜子美点了点头,看着手中那钱袋,眼圈有些酸涩,可还是忍住未落下泪来,恋恋不舍的看了王凝兰一眼,随后走出了门去,离开了春香楼。
杜子美才出门,香草随后就晃了进来,倚着门框,媚态横生,语调轻柔的说道:“也不过如此。”
王凝兰也不理会她,径自向门外走去,声音平板冷淡:“他是我的,你休得胡来,若你有那个本事,这也无需我来做了。”
香草挑了挑眉,头微微的扬高,还是那般轻松的语气说道:“到底我没有我本事,这还用不得你来评说,终究还不是借了我的帮助,真是好笑。”
随即转身走了出去,王凝兰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妓子而已,也如此嚣张。”
香草听见了王凝兰的话,在门外停了下来,也不恼怒,淡笑着转身,“你如今在旁人眼中与我能有什么区别,怎好意思来说我。”
王凝兰脸色一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香草扭腰摆臀的离开,因为她知道自己动不得香草的。
杜子美手中掂着王凝兰给他地银子。有些落寞地走出了春香楼。出了这条巷子之时还在想着王凝兰又要去别家了。不曾注意了在他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此刻正不解地盯着他瞧。
直到他走远了。那少年一起地伙伴才轻声地问着他:“栓柱。你瞧什么呢?”
栓柱急忙回身。对身边和他年岁相仿地同伴说道:“没什么。有些好奇。那边是哪里。感觉和别处不怎么一样。
那少年听了栓柱地问题。神秘兮兮地一笑。随即小声说道:“那里啊。好地方。有很多女人地。而且都很漂亮。”
栓柱还是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那到底是哪里啊?”
那少年随即拍了一下他地头。声音微微抬高了一些。“还能是哪里。青楼。你若是想去。改天有空。我陪你去。上次我都过去了。是很好。去了就还想再去。”
栓柱脸上顿时涨红了,斜睨了身边地少年一眼,轻轻的骂道:“你当真不是好物,这话也说得出。”
那少年同样给了栓柱一个白眼,笑着说道:“栓柱你别忘了,是谁想问的。”
栓柱脸上更红,随即高声说道:“今日你特地绕道来此,不会就是奔着这来了吧?”
少年脸上也开始涨红,随即喃喃地说道:“这里有个叫香儿的小雏妓当真长得喜人,我……”
“你这家伙。”
两个人边说边离开了这条街,可栓柱心中却渐渐的又被方才的现填上了,满满实实地,透不过气来,这些日子常常有人说杜子美做事心不在焉的,现在他现了事情的根源,可要不要回去跟福姐姐说呢?
杜子美回家之时,还未有下人去找他,他忙换上了身衣服,然后出了门去,像无事一样的忙着自己的事,心中却有些期待,希望还会有上次面行那样的事情生,可该结账地基本都结算过了,他的期望也渐渐的转变成了失望。
等中午栓柱回转,杜子美见了他,才有些惊奇的问道:“你不是陪着你福姐姐过节了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栓柱也不看杜子美,语气淡漠的回答:“夜里福姐姐差人给我送回来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去夫子那里,明个就要准备着节了,耽误了不好,杜哥哥,我以为你把福姐姐忘了呢,这么久不见,都不问问她好不好么?”
杜子美尴尬地咳了咳,随后笑着问道:“玉娘她,还好吧?”
“好?怎么可能,这些日子福姐姐瘦了好多,也很忙呢,对了,你都不问问我她什么时候回来么?”
杜子美的脸微微涨红,跟着栓柱的话,轻声地说道:“对了,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