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拿回你家里去,我不会戴你送来的任何东西。”
“这样,那这身价万两的朱钗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随后杜子美听见了有清脆的碎裂声,可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仿佛那东西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杜子美摸着怀中的绢花,突然觉得自己若是拿出这花来,恐会遭人笑话了,心头一沉,慢慢的向门外退去,可屋内却传来了敖鄂慢条斯理的招呼声,“门外的兄台既然都进来,又何必要出去。”
杜子美身子一抖,犹豫了一会,随后转身走进了福玉娘的卧寝。
福玉娘见他进了门,微笑的问道:“子美找我有事?”
杜子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猛的摇头,“没,没什么事情。”
敖鄂不屑的说道:“有还是没有自己都搞不清楚么?”
福玉娘用与对待杜子美完全不同的声音说道:“子美这个时候来找我,定然是不足与外人道的私事,你在,他自然要说没有的。”
敖鄂挑着眼皮,杜子美听见福玉娘这样说,知道她明显是向着他的,也再含糊,直接从内里摸出了那盛着白色的绢花的小锦盒,打开盒子之后对着福玉娘小声的说道:“今日出去之时,路过胭脂铺子,进去就瞧见了这绢花,虽然不值几个银子,可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就买下了。”
福玉娘眉眼的笑容更深,敖鄂只是挑挑眼梢,冷淡的说道:“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杜子美轻轻的侧了侧眼睛,果真在敖鄂脚下有一根破碎的钗,样式别致,玉光莹润饱满,就连他这不懂的也知道那定然价值不菲。
听见敖鄂的冷嘲热讽,福玉娘也不恼,轻声对杜子美说道:“当真别致,很多年前我就喜欢这色的绢花,这个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你能给我戴上么?”
杜子美笑着点头,“好。”
福玉娘轻轻的低垂了头,任杜子美给她戴上了那花。
再抬头,福玉娘对上了敖鄂的视线,却听他语气古怪的说道:“观花识人,倒是分得明白,没搞混了颜色。”
“敖鄂你什么意思?”
福玉娘飞过了一个眼神,敖鄂淡笑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你,我从来都是说到办到的,现在我知道了,收网不会远了。”
随后笑着离开了福玉娘的房间。
杜子美想说什么,却被福玉娘打断,她微微的笑:“子美,我现在有点累了,想睡一会,你可不可以先回去,还有便是谢谢你的花,真的很漂亮。”
杜子美轻轻点着头,眼睛盯着地上的钗子,轻声说道:“可是我买不起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东西不在贵贱,再好的东西若送得人心不诚,又能如何。”
“这样,等着我金榜高中后,定然会送你个别致的礼物的。”
福玉娘还是微微的淡笑,“好。”
等到杜子美终于撤出了她的房间后,福玉娘才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取下头上的绢花,最近敖鄂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她躲着敖鄂,躲着罐儿,可杜子美那,她说不清楚对杜子美是怎样一种心思,她现在甚至想不清楚她留下杜子美终究是为了谁了,杜子美只是杜子美,他不是若宇,她一直都知道这点的。
最近这些日子她总做些奇怪的梦,有从前,也有未来,都是影影绰绰的,梦里有司徒若宇,他说因为欠了她的情,所以他不能走,他要回来偿还她;还有罐儿,那个天真的罐儿,会把钻进她怀中说怕黑的罐儿,可他却对他说,阎王生死薄,本就差池了,他只有八年阳寿,那年他已经离开了,遵循着时间轮回之道,生生死死的,一世人,来生再遇,便会是又一个春秋了;还有杜子美,他左右徘徊不定,偶尔他还会对她露出狰狞的笑容,他说他需要钱,真的很需要;当然,梦里出现最多的人还是敖鄂,他眼中含着她不曾见过的幽怨,他说自己会一直缠着福玉娘,生生死死,轮回不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