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勾,房间里昏暗不明,近在咫尺,却遥若天涯。
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无语,只静静的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坐待天明,鸡叫头边,敖鄂附在福玉娘耳边轻声说道:“等我们重新开始之后,我不再是敖鄂之时,希望我们会有幸福的易生!”
福玉娘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唇,口气冷淡的说道:“天亮了。”
敖鄂的视觉很好,在这黑暗的房间里还是能看见福玉娘脸上的落寞,轻叹口气,他开始穿上自己的衣衫,穿之前没忘先给福玉娘的身子搭上了他的外袍,随后向门边走去,临走之前回身看了眼福玉娘,轻叹口气,轻声说着:“我与你之间,此生不能开始,若有来世,你会要什么样的我?”
福玉娘似认真,又似轻蔑的说道:“来世我嫁傻子也不要遇见心思阴险,诡计多端的小人。”
敖鄂微微一笑,声说道:“我明白了,那么我就用我一生的智慧换得与你来世的相属。”
说罢转身离去。
待到房门合上的瞬间,福;感觉这书房一瞬间就清冷的怕人了,不禁抓牢身上的外袍,敖鄂话中的意思很诡秘,可他的声音听上去却不像在说笑,福玉娘只觉得听见了敖鄂的话,心中沸腾着,怎么也找不到平静了。
昨天那身衣;全被敖鄂毁坏了,而此刻客栈庖房里的杂役怕已经都起来忙碌了过她不能一直这样留在账房里就是了,遂系好穿在身上有些松垮垮的袍子,简单收拾了一番地上的凌乱,抱着碎衣服起身出门去了。
昨夜撞见了她与敖鄂在一起的厮正迎面与她走来,看着福玉娘身上的外袍,他脸上一红,立刻低下了头想装作没看见,不过福玉娘心底却是有些好笑了,这个孩子与栓柱年岁相当,不过有些事情却是比与他相仿的孩子知道许多,也正因为知道,他的刻意才会让福玉娘觉得好笑中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看见这小厮遇见了她竟比自己这个行为不好的女子见到抓者还要显出无措来,怎能不觉得有些趣味呢。
福玉娘走到他身边小声说了句“把账房整理一下。”便不再多话。抱着衣服从那小厮身边从容地走了过去。
小回身看了看福玉娘地背影。随后抬起胳膊抹去了额头上地冷汗玉娘不可怕。可怕地是那个会剥人皮地敖鄂。若是换成撞见了旁人这样地事情。或许他会很有兴趣地拿来跟他身边地小厮好好说说地。毕竟这样地事情。还是很新奇地可这人却是敖鄂与他们掌柜地。即便他没传出去任何地风声是还有旁地人瞧见了。把这消息传出去了敖鄂来找他算账怎么办。为了这个想法一夜为睡。这一早起来。竟又撞见了福玉娘衣衫不整地样子。对于他来说。就是火上浇油地煎熬。愈发地惶恐了。
玉娘回到房间。找了身衣服换上了。其实昨晚她倒是睡了一会儿地。她气敖鄂。更生自己地气。她居然被敖鄂那人侵犯之后。还安稳地睡在了他地怀中。
捡起他替她遮体地外袍。福玉娘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她不想让自己地房间里留下属于那个男人地味道。
才走出自己地院子。竟然看见杜子美形色诡异地自侧门走了进来。福玉娘停下了脚步。杜子美原来只是看着后堂地方向。并未留意福玉娘地位置。待到确定后堂没有人注意他这个时间回来后。他才大着胆子往自己地院子走去。
一个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对面地福玉娘。杜子美心头一揪。脸上地笑容也凝滞了。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轻声说道:“玉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福玉娘静静的看着杜子美,他身上还是那天出去时的那身衣服,本是白色的外衫,可如今似乎沾染了些别的颜色,使他的衣服看上去不如平素的时候整洁,还有他脸上掩藏不住的惊恐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猥琐,那些受伤的痕迹还是隐隐可见的,随着他的靠近,隐隐还传过来一丝浓重的脂粉味,这味道令福玉娘感觉窒息。
在距离福玉娘一臂远的地方,杜子美停了脚步,似乎才意识到身上的异常,在他停下之后,又不禁微微向后撤了一步,抬眼却发现福玉娘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尴尬的笑了笑,伸手轻抚着脸上的伤痕,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前天家乡来了故人,说是要找京城中的亲戚,一时又寻不见的,便央我陪他一道去找,竟遇上了歹人……”
福玉娘貌
的问了一句,“是家乡的故人?我怎么好像听说你业里的朋友的。”
杜子美脸上一抽,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暗暗埋怨了王凝兰没把事情交代清楚,害得他出了纰漏,如今福玉娘这样说了,他只有跟着往下顺了,“啊,对,是旧业里的朋友,瞧瞧我这脑子,竟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