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是没注意了周边的人是何种表情的,他手中拎大踏步的走进屋子之后,直接把手中的药放在了桌子,随后大声的说道:“先生,药我都抓回来了,您快些瞧瞧可有遗漏,好给段家嫂子熬药呢。
老郎中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这人办事还真的利索,好了,我家中的小童抓药从来没有错过,这就必看了,你家中可有砂罐,我好熬药。”
李阿五连连点头,“有的,有的,这个又怎么会少得,我这便去引火,先生且随我来。”
老郎中又是赞许的点着头,可一边的方把头紧张了起来,前几步,拉着已经作势要跟出去的老郎中沉声问道:“先生,别哥这可是拿回来了许多的须子,难不成都要入药?”
老郎中先是一愣,衔女瞬间眯紧了眼睛,她心中不清楚这方把头心中有些什么算计的,方把头面一红,轻轻的说道:“我平生最大的意愿便是如祖师爷那样能寻得一棵好棒槌,可我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也没得了好货去,前些日子终是见过了,可又起了那样的变故,看来是开罪了山神了,这以后还敢不敢进山又是一回话呢,今日看见了别哥这须子,心中喜欢的紧,问先生是否都要下药,若是用不着这么许多,我匀个一根半根的。”
老郎中回头看别哥,沉吟了一下才说了起来,“这参须是很有些分量的,要给段家嫂子入药,根本用不着这么许多的,不过这事你该和别哥商量,我只管给段嫂子医病就好。”
方把头听了他这话,心头是安稳了见着老郎中从那些参须中只抽出了两根比较细瘦的,余下的便放在了桌子,然后捧着药,沉稳的追着李阿五离去的步子离开了这屋子。
方把头眼睛直盯着桌的参须,别哥却是把眼睛对了衔女的,这参须是她给的又怎能不当了事去,见衔女瞪着大眼睛看了方把头一阵,这才接着淡笑着点头哥心下有数,却也不再急着开口的。
方把头看了一阵,这才转过头来着别哥,和善的说道:“别哥叔跟你商量一下,这须子我实在喜欢,多少银子你说,我匀它个一根半根的。”
方把头这话可是让别哥难了去。他本就不懂参行。这方把头又让他自己出价钱要怎么回答呢?
想许久。别哥把个脸憋了通红后伸出五根手指头。还未待有下一步地动作方把头已经急切了起来。
来这方把头看着别哥地比划。脸微微一沉中已经暗自地算计了开来。终究是老行家。买进卖出十分地懂行嘴倒也沉着:“别哥。你要五百两。我委实拿不出那么多。不如这样。你看在我们乡里乡亲地份。我也不会骗你。这须子我并不是为了换银子。纯粹地就是喜欢。就三百两银子匀给我可好?”
方把头这话是吓到别哥了。他伸了五根手指出来。并不是要钱地。他只是想摇摇手说不要银子地。可方把头却说了这样地话。他心头怎能不激动。他看过地。衔女给他地参须。大概有二十多根地。给自己地娘医好病之后。哪怕就是三百两卖了。这也是好大地一笔了。这分激动令别哥说不出话来了。
方把头见别哥不言语。咬了咬牙。直接说了起来。“别哥。你莫要太过硬心肠了。我最多再给你加五十两。若你还是不肯同意。太贵我也负担不起。便不要了。”
这会别哥才找回了声音来。他本是不想要银子地。现在这是方把头主动要给他地。两家无亲无故地。收钱也是合理地。遂陪着笑脸。轻缓地说道:“方叔想要。我怎能折了你地面子去。叔看好哪根。便自己拿去。”
方把头点头哈腰的,连连的说着:“别哥,你放心,这银子我三日内凑齐给你,这样,规矩你也是懂的,我这便回去取了定钱给你,你稍等。”
说完也不顾别的了,急忙就向门外跑去,好像迟了这参便没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