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眸只停留在他棱角分明的剑眉中间,那朵犹如桃花瓣形状的红痣上。
她眯了眯眼,但还是上前,抬脚一勾,勾住了男人的肩头。
男人随着她的力道转过了身子,露出了他格外独特具有有冲击力的容颜。
可这是一张于她来说陌生的容颜,让她无法确定。
临千初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缓缓的蹲下身子,“你醒醒!”
眉心的那枚桃花痣一如记忆中的犹如烈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燕少淳是你吗?”
临千初一下便想起了雪山高岭之上的冰花。
即便不用查看,她也看出他现在受了不轻的伤。
面前是一张如刀琢斧削般深邃精致的五官,线条干净流畅,没有半分瑕疵。
一双狭长的双眸,此刻微闭着,睫羽浓密,面色苍白若雪,透着几分让人柔软的怜惜。
饶是她反应再快,一夜没料到男人的偷袭速度更快。
说,谁派你跟着我的?
临千初伸手去拉他的手腕,准备为他把脉。
然而,下一瞬,一阵天旋地砖,已经被男人给桎梏在了身……下……
里面没有一丝波澜,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令人退避三舍的冰寒,又仿若一片虚无。
临千初愣愣的道:“我……你中毒了,你也受伤了……”
他的声音低沉且沙哑。
临千初的双腕被男人紧紧的扣着,她迎上男人幽深且平静的仿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般的双眸。
因还未查看他的伤势,临千初收起了粗鲁,小心的将男人给推下去,坐起身,为他把脉了一回,眉头蹙起。
的确如自己所料的那般,刚刚恐怕也是凭着他的潜能爆发才那么诈尸一下的。
下一瞬,面前的男人眉头一蹙,身子一软,他的脸便伏在了她的耳畔。
临千初翻个白眼,现在手边什么都没有,她也只能用施针将毒性暂且压制住。
此一时彼一时,没的挑没的选只能暂时凑合,先将他的里衣撕成了条状备用。
临千初很快将采来的止血药搓烂敷在了他的伤口处,包扎起来。
临千初查看了一番,男人伤势在后腰的上方,若是在偏下一点点,那可就伤到肾了!
她抬头扫视了一番,后园虽是荒废了,可想要从里面寻到点止血药还是不难的。
脆弱?想起他之前的行为,临千初撇嘴,她若真这样想才是蠢蛋。
转开视线,打量了一眼周围,安静的只闻鸟鸣声,难道这是空宅?
忙活完了,她发愣的看了男人片刻。
他的面色极白,就连唇瓣都是白的,给人一种无害的脆弱感。
打定了主意,临千初又粗暴的将他的衣袍给撕出了几条。
先将他的脸给蒙上,免得让人看到惹来事端。
若是将人放在这里,和让他自生自灭没有区别,她也就没有必要费心救了。
可就看在他眉目间的那朵桃花痣的份上,在没有查清楚他的来历前,临千初也不可能将人扔下。
这才将人与她一起缠了几圈固定好了后准备起身。
谁知起了几次,她都没起来。
累的临千初呼哧呼哧的之喘粗气,“你丫吃什么长成这样的?幸亏没人看见,否则我这一世英名全毁你这儿了!”
临千初吐槽了一会儿,继续和他奋斗。
累出了一脑门子的热汗,临千初这才勉强站起身,差点没热泪盈眶,喘着粗气道:“你最好给小娘一个交代,否则,你就卖身还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