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底眉含笑看王氏,“大太太这话就不对了,若只是个外室,自然算是后宅的事,我来坐坐,回去说给大少爷听即可。”
她随即抬手亲昵挽着贺瑾胳膊,将他朝旁边椅子带去,两手压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下勿怂。
话锋一转,阮今朝就道,“到底牵扯到子嗣就是大事了,老爷不在,大少爷理应承担起来主事责任,咱们都是后宅女子,眼皮子都浅薄,想事情到底没有爷们全面。”
“哦,又或者说,京城和边塞不同,是继母、小儿子主事,正经原配嫡亲的儿子,这最为纯正的直系血脉,是不能参与的家事决断咯?”
续弦在原配面前终要低上一个头,更有甚者原配嫡妻死了,还会让抬举姨娘,亦或者再迎庶出姊妹进府。
说白了,续弦谁都行,原配可是要万里挑一的。
王氏被阮今朝几句黑话顶的呼吸都差点停止了,这还是之前对她唯命是从乖顺无比的新妇?
贺老太太终于发话,瞪阮今朝,“你要听就听,你们母亲不想你们被琐事烦心,到还让你讥讽了?果真是个边塞蛮女,毫无规矩体统,成日以下犯上”
“是,今朝知错了。”阮今朝颔首。
她不露痕迹朝歪着头给王氏挑眉眨眼,不掩藏挑衅,她倒是要看看这人如何能够力挽狂澜。
娇娇见着进来的阮今朝,顿时抱着孩子卖力的哭喊,“奴家真的是二少爷的外室,众位太太奶奶若是不信,只管让二少爷出来对峙。”
昨夜沈简的话言犹在耳。
——“你要记住,明日进了贺家门,不管带你的人如软磨硬泡,决计不能将两个孩子交出去,再没有见到阮今朝,也就是贺家大少夫人出现之时,只用说些无用之话哭喊着拖着时间。”
阮今朝靠着近处的椅子坐下,双腿一叠,半边身子依靠椅子扶手,手撑着半张脸,盯着哭的小舌头都能瞧着的娃娃。
她不免调笑,“还别说,细细看,这两孩子模样到同二少爷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