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好的沈简,先去母亲苏氏帐子请安,陪着苏氏半日,用了晚膳才离开。
沈简就预备绕路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好巧不巧就被个熟悉的人挡住了脚步。
沈简看蹦跶到他跟前的人,“贺二少爷,看来果真是少年人,被打了怎么顿好的,也能站起了,不错不错,这般好体魄,本世子颇为佩服。”
贺瑢当听不懂里面的讥讽,上前半步,“沈世子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被丢到庄子去吗?”
“与我无关。”沈简才难得听,带着佟文错身离开。
“因为我睡了阮今朝,这是家丑,因此不可外扬,当时大哥不在家,即便在家,他也不碰阮今朝。”
沈简脚步顿住了下,随即超前,压根不理会。
“沈简,她左边肩头有颗小红痣。”
沈简噌的回头。
贺瑢眯眼,意味深长,“看来沈世子也享受过了?”
他迎上去,更加调侃,“我就好奇沈世子怎么会突然去扶持十三殿下了,感情也是被我大嫂好生伺候过了。”
“也是,她算是个难得的尤物,啧啧啧,那日那模样我至今都记得,那蜜合色绣着荷叶的肚兜,红梅雪白。”
“还有那盈盈一握的细柳,真真是美人花下死,做鬼也值得。”
沈简捏着扇子微微用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瑢很直接,“沈世子听不懂那回头做什么,不也是被伺候过的,她伺候男人的手艺——”
看沈简阔步离开,贺瑢笑意更甚,这两个人果然是滚到一起去了。
***
大清早,贺瑾才和东雀在拆了下招式,见着沈简过来,迎上去,“沈大哥这是早起遛弯吗?”
程太医让沈简没事多动动,这人都要起早抱着猎场走一圈的。
沈简扇子一收,眸光淡漠,“我来找你夫人说说话。”
贺瑾:“……”
他艰难道:“沈大哥,阮姐这三日什么错都没犯,十三殿下那边的应酬都是我在安排。”
贺瑾想起什么,“就昨个被谢宏美拉去投壶,把有个姑娘赢哭了,你不会是要为了个不认识的姑娘,来找阮姐麻烦吧,你会被打的,你真的会被打的!”
勇叔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吆喝道:“沈世子遛弯遛过来了?可用饭了,要不要一起吃?”
他望了一圈,扬声问:“司南呢?这鬼东西这两日怎么找不到!”
东雀回他:“明日要入山了,他带人研究山地呢,我们胜负欲是很强的,要把这山头都给灭了。”
勇叔:“……我就等着你被狗熊追着跑。”
看沈简大摇大摆进去,勇叔扯着贺瑾,“沈简疯了,今朝没睡醒的时候六亲不认的。”
贺瑾很迷茫,“我那里知道啊,你还是想想阮姐这两天有没有做什么大死。”
东雀扯贺瑾:“我觉得这早饭不要吃了,大少爷,我们去河边,我给你烤鱼去!”
勇叔:……
沈简走进内间,素日屏风后面都是无人敢去的。
男人毫无迟疑走了进去,屏风后面,阮今朝沉沉的睡着,被褥被她抱在怀中,长发洒在半张铺上,白净的小脸很是精致,也不知怎么在睡,衣襟也开了,能看到脖颈上的系带。
感觉有东西戳脸,阮今朝迷迷糊糊抬手将其打开,咕哝,“我不吃饭,我还要睡……”
“阮今朝。”沈简声音大了点。
听着这声,睡意朦胧的人总算是把眼睛睁开了,“怎么了,就吃午饭了?”
她看沈简脸臭的很,艰难的睁开眼,慢慢爬起来。
打着哈欠伸懒腰,系带松松垮垮。
阮今朝看沈简一脸不爽,着实很懵,“你别这样看我,搞得我梦游去打你去了,我没那么想打你的。”
沈简背着手弯腰看她,“阮朝朝,你和贺瑢有苟且了?”
“你胡说个什么?”阮今朝拿起手边的枕头,跳起来就给他砸了过去,“姓沈的,我是见天不揍你两下,你那嘴就要犯贱是不是?”
一嗓子出来,外头贴着偷听的耳朵都退避三舍。
沈简躲开砸来的枕头,看阮今朝气鼓鼓的坐着,附身道:“他昨日拦下我的路,说的同你睡过了,还知道你有间蜜合色绣着荷叶的肚兜……”
好巧不巧,阮今朝今个穿着的就是那件,里衣已松,沈简折扇落到衣襟之下,轻轻一挑,坐着的姑娘顿时香肩半露。
“贺瑢还说,你左肩有颗小红痣。”
扇柄轻轻一敲,落在小红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