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看倒在她怀中的人,看她比划的动作,拿着衣袖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大夫,去找大夫来,姨娘,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看大夫的,没事,东西丢了没关系的,你活着就好了,你是人证,想想父亲,你不要死……”
哑姨娘嘴里一直都在吐血,双手一直都在比划着手语,直到最后一丝气力用感觉,才彻底倒在司南怀中。
她似乎想说什么,目光看着围着她的人,而后握住司南的手,嘴角带着笑意,合上了眼。
沈简余光则是发现佟文作了个嘘的动作。
看沈简目光过来,佟文抠了下鼻头,似乎把动作遮掩过去,眨眨眼,“怎么了?”
沈简:……
这丫头骗人真的太蹩脚了,连沈杳都不如,当他是傻的吗。
阮今朝声音急促:“她被捅了一刀,吐得都是黑血,还中毒了。”
司南看佟文,眼带痛苦,“她怎么会死了?”
佟文答话,“我不知道,我被白家兄弟抓到了,这个人是负责给我送饭的,我还不知怎么跑,结果刚刚突然就爆炸了,我慌不择路,就看她倒在地上,我想着她给我送饭了,也算好人,就带出来了。”
回到院子中,沈杳看佟文平安无事的回来,哇的一声就开始哭。
“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这几天沈简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她都觉得沈简是不要她了。
佟文觉得她好笑,“对了!”她说着,从腰间取出来个袋子。
一只小耗子出现在手中。
“我给你找回来了!白白胖胖的,喏!你的大乖!”
沈杳看着他递过来的耗子,哭的更加响亮了。
佟文被她哭的好笑,“你不要哭啦,大乖回来了,你不要吓着它了,也不要生气了,更不要怪南哥了,以后我肯定不假手于人,帮你好好守着大乖。”
沈杳看耗子,又看笑着看她的佟文,哭的更加伤心了。
***
所有人休整了两日,主要是让佟文睡觉。
阮今朝则是陪着司南去把哑姨娘埋了,本以为司南会消沉几日,结果司南倒是屁事都没有,反而精神抖擞。
就说那证据是存在的,并没有消失,暗处的人晓得他在查,坐不住脚了,所以,东西很有可能会回京城,就开始嚷嚷要回京城。
屋子里头。
沈简听完佟文的话,狠狠的拍桌子,“你不知道你……”
“我知道啊,可当时老天爷都在帮我啊,耗子也在,王恐也在,我就先去把耗子给偷回来,然后去偷听王恐说话。”
“结果就听着里面打起来,我当时灵机一动,想着联手把王恐弄死也可以,结果那人好厉害,一巴掌打的我爬都没爬起来。”
沈简:……
正常情况,不都是和认识的人联手,把不认识的硬茬先弄死吗!
佟文继续说:“我还被给了一刀,我听着外面的动静,爬到床底下藏在,就见白家两个人进来把王恐给搬走了,还吩咐人进来收拾,就是那个哑姨娘……”
佟文小声,“我当时还有点意识,见她打手语,就求她帮帮我,说我是被拐卖进来的姑娘!她不帮我,我就要被卖去给七十岁的老大爷做小妾!”
沈简:“……你笑什么,是在等我表扬你的机智吗?”
佟文哦了一声,“哑姨娘把我带回白家了,怎么带的我不清楚,我躺了足足三日才能下床。”
“也是天意,她院子才病死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还是我挖坑埋的,然后我就偷听到王恐就是拿着白家做幌子,其实是来弄另外一个东西的。”
“哑姨娘漂亮,几年前被白家,就是死了的那个酒坊东家给弄回来做姨娘了,就是喝多了在哑姨娘跟前炫耀,说又不说完,估计是觉得哑姨娘不会翻嘴吧。”
沈简看她,“然后,你就一股脑把自己买的干干净净?”
“她救了我,自然也知道我……”佟文可怜兮兮看沈简。
她继续,“当时我也不知她是谁啊,问了下我的来路,我看她也挺惨的,就给说了,想着给她点好处,让她把我照顾的好点,谁知道她自己昨天,不对,前天来说,他是南哥他以前家里的姨娘。”
沈简疑惑,“你买了我,她怎么知道司南的身份。”
佟文很坦然,“天知道我迷糊的时候,为了活命都给她说了什么。”
沈简抬手示意她不要提这茬了,他怕自己背过去。
“她想见南哥,我问她要做什么也不说,我那时候都还不舒服着,天天还要当丫鬟办事。”
佟文抱怨,“死那个丫鬟不成,非死个做针线活的,亏得以前看二姑娘绣,我还能比划两下……”
她把手上戳的针眼给沈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