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勇叔倒是诶了一声。
“世子爷你不晓得,今朝就知道到处搞钱喂肉,训鹰最好的时间都过了,司南那吊儿郎当,把小胖弄得找得到去军营和家里的路,就不管了,见天飞到哪里赔到那里,老爷想训吧,又抓不到,哎……”
佟文摇头,“哪能这样啊,世子爷屋顶的瓦片可是琉璃瓦,好贵的!”他又道:“南哥怎么连个小胖都教不好。”
沈简咳嗽了一声。
佟文觉得这两个月十安居花销太大了,嘀咕起来,“我又没说错,天天找不到人,夫人让他跟着贺大少爷身边,素日就只能看着东雀哥,这种侍卫就该打板子。”
东雀看他,摸了摸鼻子,“你南哥还是很靠谱的,别这样说。”
佟文抖着饭碗,不是很认同这话,“那日我让他帮我把人引开,他扭头就走了,好小家子气的,你们让我做事,我都没说过一个不的。”
黄沙看他,也是道:“人家也回去救你了。”
佟文思考了下,“他要是帮我了,我会受伤吗,不会的……”她顿了顿,“贺大少爷来不了,还让人送信了,怎么多人等他一个,他怎么吃得下的?”
一门心思弄饭都佟文终于抬头,“怎么了,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南哥就是不靠谱也不着调还小气——”
“老子不靠谱?老子不着调?老子小气?”司南抬手直接把佟文脑袋按倒饭桶中,“小矮子一个还能耐了!”
沈简吓得手里筷子都一松,失声惊呼,“司南!你做什么!”
他把司南推开,看抬起头的佟文,整张脸都是饭,“小佟,有事没事?”
佟文抬手示意问题不大,自己把脸上的饭抓下来,扭头不可思议的看低头望着他的司南。
“你搞偷袭,不是君子所为!”
说完,将就手掌的饭给他糊上脸。
司南被糊了一脸饭,掐死他的心陡然而起,“该死的东西,我今天非教你做人!”
阮今朝瞪眼,“搞什么,司南你给我住手,你和佟文计较什么,你先动手你还有理了。”
沈简也一把抓着佟文,“小佟我们是读过书的,忘记我教你的东西了,不要和这些粗人计较,我们以后不同他玩便是。”
这两个打起来,不管输赢他都亏啊。
伤了司南,阮今朝肯定亲自打死他,伤了佟文,他都没地方哭。
佟文推开沈简,一嗓子起来,“他先动手的,都打我脸上了!凭什么不计较!”
孔平方稳住桌子,急眼起来,“别砸菜别砸菜,我要吃的,我要吃的,出去打出去打!”
乒乒乓乓之中,司南一拳头砸到了佟文嘴角。
阮今朝一巴掌拍着脑门上,活想一根绳子挂死。
这该死的棒槌,早知道毒誓就不发的那么狠的。
看妹妹被打,沈简完全不能接受,直接一个倒仰,感觉要提不起气了。
黄沙忙把沈简搀着,大叫起:“小佟,小祖宗不能打了,不能打了,这私宅咱们家的!不要给砸没有了。”
佟文撇头不及时,被拳风扫到嘴角,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了下,抬手摸着嘴角,确定见血了,抬手把匕首拔了出来。
司南呸了血水,看过来的人,“不给你放身上,真当你自个厉害了?”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脸,阮今南,你完了!”
阮今朝也感觉自个脑子有点晕,抬手,“勇叔,你扶我一把。”
勇叔盯着打起来的两个人,蹙眉,再蹙眉,眯眼,再眯眼。
***
晚间。
阮今朝在屋里拨算盘,就看勇叔鬼鬼祟祟进来。
阮今朝扫着锁门的人,“你做什么?”
勇叔道揉着鼻子,咳嗽了好几声,才道:“朝朝,勇叔发现了个事情,来给你说说。”
“你这表情,难不成王氏和谁偷|情了,还是贺老太太和谁偷|情了?”阮今朝顿时来了精神,笑容绽放,“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勇叔翻白眼,正经的盯着她,“我没有给你讲戏本子,这话说出来你可能要骂我有病。”
勇叔说着,把凳子移过去,压低声音,“孩子啊,勇叔觉得,佟文可能是个姑娘。”
打算盘的手指一顿,阮今朝看他。
“我,我也觉得很诡异。”勇叔看她表情不对,示意她先不要骂他。
“你不觉得,佟文其实很像姑娘,眉眼啊,还有今日和司南打架,正常男子被一拳头砸脸,都是反手去换,他直接不可思议摸着脸,然后才开始朝司南下死手。”
勇叔也觉得这个猜测可能要被人要老命。
“还有啊,我听黄沙说,他一直都都是单独睡一间屋子的,我问过司南,你们去雍州的时候,当时不是你和沈简装假夫妻吗,司南说了,他睡得床,佟文睡得旁边的小床。”
“而且,我越想越不对,沈简对佟文的在乎是不是太大了点,逛逛青楼怎么了?打打架怎么了?次次都要说佟文,还拎着鸡毛掸子打。”
勇叔说着,眼神更加恐怕,“而且而且你不觉得他那小虎牙,其实和沈杳是一样的吗,你把他换成包子脸,那脸和沈杳五分相似!”
阮今朝哦了一声,“是吗?”
勇叔摸脸,也觉得耸人听闻,“罢了,当我疯了吧,就给你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