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阮今朝走进了厢房里头,什么都不知的沈简依旧昏迷着,阮今朝捏紧了手指,肩头忽而颤颤起来,泪珠儿落下两滴。
有些东西,她要替沈简争回来,哪怕争不回来,也要毁了。
沈杳来的很快,听完阮今朝嘴里的话,哇的一声就扑到沈简身上痛哭,她看站着的人,泪眼婆娑,抽抽搭搭,“阮阮姐,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告诉父亲没用的……”
听着这句话,阮今朝袖中的手攥的紧紧的。
沈杳忍着泪意,“父亲、父亲一直都想把世子位给沈安,他私觉得这样才是对哥哥的,他觉得哥哥好好活着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他会带着沈安去做……”
她小声呜咽,“不管你们说,他都这样认为的,沈飞花、沈安一直被养在月姨娘跟前,对她唯命是从,哥哥最艰难那两三年,她捏着中馈同正经侯夫人没什么区别,有人欺负我,都是小佟帮我去揍得……”
沈杳痛哭,眼前一片模糊,“我偷偷听母亲说过,父亲的意思,就是想日后让母亲带着哥哥离开京城,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静养,他把京城安排妥当也会跟着去。”
阮今朝深吸口气,“那就不要你父亲了。”
她道:“沈简这些遭遇,你去告诉你祖母,告诉你母亲,给她们封口,不要告诉沈霁,你再帮我,帮我把你们侯府的中馈拿过来,我想做些事情,但我现在身份太过尴尬。”
佟文虽然捏着中馈,但是要处置有些人的时候,还是畏首畏尾的不敢痛下杀手。
月姨娘大抵也是拿住了这点,才来十安院哀嚎痛哭,进不进来没有关系,只要哭的十安院都觉得沈简要命不久矣,全部悲观起来,目的就达到了。
届时沈安在一回来,所有人都会相信沈简活不久了,她如果没有在这里守着,这一次月姨娘必要再旧事重做,对沈简下一次狠手。
沈简彻底死了,才是她真正的活路。
沈杳抹了两把脸起身,“好,我一定办到,阮阮姐,你不要多想,祖母,祖母很喜欢你的,此前她想按着你给薛黛赔罪,是,是因为只有你先赔罪了,她才能去找薛黛的错处。”
“我知道。”阮今朝给他摸泪珠,沈老太太后面给她送了不少赔罪的东西来,不过都被司南给丢出去,后面在私宅见过了,她就知道沈老太太是个不错的祖母了。
“记住了,侯府是你父亲的侯府,但是后宅却是你祖母的,大宜孝治国,你祖母知道怎么做。”
阮今朝顿了顿,抱了抱她,“别哭了,你哥哥护着你,现在也轮到你来护着他了,去找你祖母吧。”
天不亮,沈杳就把掌家的对牌全部抱着来给了阮今朝,“祖母说了,把你要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侯府这片天,塌下来她给您顶着。”
阮今朝捏着手里的对牌,就吩咐,“杳杳,我如今不敢离了你哥哥,小胖最近有点闷得慌,你带它去到处飞飞。”她握住沈杳的手捏了捏,“我想给把这些瓦片用出去。”
沈杳明白的点点头,“阮阮姐放心。”
阮今朝见佟文也来了,就道:“你们别老在院子呆着,沈杳你还有妹妹,记得多去关心关心他,佟文,沈安好不容易回来了,京城瞬息万变的,你得好好提点提点他。”
沈杳和佟文对视一眼,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小鸡啄木的点头。
不就是欺负人吗,她们两个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