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佯装凶悍的锤他,随即笑道:“沈简,你知道你疼的迷迷糊糊的时,都说了什么吗?”
沈简想想,“莫不是把顾喜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阮今朝失笑,戳戳他的脸,“你在叫爹爹。”
沈简原本调笑的眼神,荡然没了多少光彩,沉默片刻,依旧露出柔笑,“是吗?那我下次还是叫你吧,你靠谱些。”
大约是哪个梦的缘故,他看到了沈霁在他死后想要撞棺,他对这个父亲更多的是怨并非恨,随着他那一撞,似乎有些东西已经在慢慢释然了。
阮今朝趴他怀里,“沈简,你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嗯,我好多了。”沈简亲亲她的眉眼,耳边忽而传来勇叔劝架的声音,“小佟和谁干起来,这妮子,如今被你哥宠的天不怕地不怕。”
“哦,是程然驰和顾喜吵起来,两个都是医者,就当是取长补短。”
阮今朝听着外面东西倒地的声音,“两个人都有点看不惯对方,昨个顾喜想给程然驰下毒,结果被程然驰给反毒了,大半夜笑的我以为山上闹鬼了……”
沈简就笑:“顾喜给我用的法子,程然驰以前也想用,他还研究了许久,因着药材涉及到了毒物,被他祖父和我父亲阻止了,我若没记错,他还不死心的研究了两年毒物。”
阮今朝下巴落到他心口,“我倒是觉得,你能扛过了,有顾喜的功劳也有程然驰的功劳。”她握住沈简的手亲了亲,虔诚道:“你这次一定会好的,肯定会好的。”
这次,连着沈简都觉得身体有了转变,大清早跟着程然驰打了段太极就自个去爬山了。
山道还能遇到上来诊治的病人,回程到半山腰,就见程然驰拎着药箱背着背篓,给这出养病修养的病患问诊发药,在帮着走针。
细细问,才知道,原来顾喜是喜老捡来的娃娃,一直跟着他身边学医,只是喜老突然去世,顾喜医术虽好,但只管病症不理病患是否承受。
可她出手没有治不好的病,唯独一样,不会使用任何减免疼痛的药物。
被扎针的人就说:“也就是程公子来了后这几日,咱们才算是好受了点。”
沈简担忧,看兄弟,“你不怕顾喜弄死你,人家的病人你瞎开药?”
程然驰嚣张,“你哥哥是那种人吗,此乃我程家独门针法,还能让她的药更快的走遍全身。”
说着,程然驰手朝沈简肩头一耷,把他带到旁边咬耳朵,“沈宝哥儿,帮哥哥个忙呗,你下次记记那顾妮子怎么给你施针的。”
“你能不能做个人?”沈简嫌弃,随即又失笑,“你去问问便是,你不是号称没有认不下来的姐姐妹妹吗?”
程然驰翻白眼,沈简打趣,“我看这顾家妹妹不错,你不若哄回去做夫人。”
“滚滚滚,不帮就算了。”程然驰呸。
沈简拍拍他的肩,慢慢悠悠朝着山上走。
还别说,此处风景极好,不理会朝堂的风风雨雨,心情果真好了许多。
又五日,沈简开始第二次走针,阮今朝陪着沈简静静的看着争执的顾喜和程然驰,很难得露出迷茫和不解的夫妻相貌。
阮今朝看沈简,娇艳的脸上很难得露出惊恐,“阿简,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沈简咽了咽喉,咳嗽一声,“乖乖,我是被扎的那个,我才是那个应该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