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想想,实话实说,“一般情况不咬的。”
谢宏言、谢宏瞻、谢宏美:“表妹!”
谢老太太被逗的直笑,“好了好了,不要吓你三个没胆色的表哥了,咱们进去吃糕点说说话,这狗真是乖巧呢,来来来,让我抱抱。”
看人走了,谢宏美和两个哥哥小小声抱怨,“哪怕是坨屎,只要是表妹的,那就是最香的最好看的”
谢宏瞻很认同,抱着手看离开的人,“分明说了家里不许有狗的,这两狗居然进来了。”
谢宏言跳下横座,抖抖衣袖,“到底是沈家的狗,好歹要给面子,走走走,咱们去找祖父玩去。”
阮今朝随着谢老太太入了正堂,谢二太太兰氏正张罗着丫鬟安置吃食。
谢三太太平乐郡主偷嘴的吃着糕点,“咱们家老太太手艺就是好,家里也就老爷,言哥儿吃过,如今沾了朝丫头的光,时常能吃着点了。”
“这话说的酸不溜秋的,老太太那个孙儿没给做过的,你可少吃点,等会朝朝来,还以为是剩的。”兰氏拍弟妹要去抓的手,戳她脑袋,“懒得很。”
“可不是懒得很。”姜氏含笑的声音传进来。
平乐郡主哟了一声,“朝朝你来就来,怎么还送狗了,我倒是一只想要一只,你小表哥非说家里有狗没他,他老子一听还有这好买卖,差点连夜去谁家偷条狗回来,把你小表哥气得去给他祖父告状。”
阮今朝乐的不行,谢老太太拉着外孙女坐到一堆,“结果你外祖父听完后,立刻就要出去抱狗回来养,把你小表哥气得差点去拔他胡须呢。”
姜氏唤来两个机敏的还在留头的丫鬟,让她们今日什么都不必做,好生照顾两条小狗。
一屋子女眷说了些趣事,平乐郡主最是没个正形,嘴里就没停过,将谢家三兄弟在家里闹腾的事说的比外头的说书先生都好,把阮今朝听的眼泪都朝外飙。
“都是你纵着。”姜氏笑睨着平乐郡主,“素日这三个犯事,但凡你在家,他们就是看着大罗神仙了。”
说笑两句,阮今朝吃着糕点神色正经了两份,“若是我没有记错,二舅母好像同兰伯爷那头有点关系吧。”
谢二太太兰氏便是摇摇头,“我此前已经确认过了,早就出了五服了,再则都是山路十八的,祖上说的是,当初刚刚好两家都姓兰,所以随意拜了个八字,寒暄兄弟称呼了几句罢了。”
兰氏说着,看着阮今朝,“你要做什么只管去便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反正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阮今朝今日来,也就是想问问这位二舅母祖上和兰伯爷的关系,如今得了出了五服,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了下来。
她笑起来,“继续说啊,刚刚咱们说道哪里的,二表哥和大表哥打架,怎么小表哥门牙掉了?”
平乐郡主无言的翻白眼,“他听着两个哥哥动手了,跑的风风火火去看热闹,结果过去两个人都打完了,他给一激动摔了一跤,牙给磕没了,把他两个哥哥笑的坐地上捶地。”
阮今朝笑的眼泪出,“大表哥和二表哥为什么打。”
兰氏也是无言,“两兄弟比谁高呢,上一刻还乐呵呵的,结果你二表哥不服气你大表哥比他高了一点,给了你大表哥天灵盖一下,觉得能给打矮了去,差点没被他大哥打到地里头去。”
姜氏也摇头,“家里就三个男孩,小时候天天打,闹得鸡飞狗跳,别人家兄友弟恭和和气气的玩,咱们家三个都憋着当其他两个的大爷。”
阮今朝笑的趴着谢老太太膝头狂笑,谢老太太抱着外孙女,“我的朝朝就是要这样高高兴兴的,要是以后沈家敢欺负你,我弄死他全家。”
姜氏点头,“你别不好意回来告状,若是觉得我们去太惊动了,就告诉你大表哥,你别看他万事随和,弄起人不手软的,保证给你做的干干净净。”
兰氏磕着瓜子看姜氏,“大嫂,这点小事让宏言去太大材小用了,我们占理怕什么,让宏瞻去一把火燎了完事,欺负咱们家闺女,反了天。”
平乐郡主使劲点头,和阮今朝叮嘱,“对对对,你可不要怕事,不舒服就要立刻闹出来,我见沈简宠她妹妹的很,指不定为着小姑子要你憋屈了,沈杳要是敢欺负你,我让宏美去把她的耗子和狗都毒死。”
谢老太太看不起三儿媳,“不是我不感动,你儿子打得过沈杳那条狗吗?”
阮今朝被谢老太太抱着怀里直笑,“沈简怕我三个表哥的厉害,哪里需要怎么麻烦的,若他敢不听话,就让我三个表哥带着他出去玩一圈,他立马就乖了。”
她道:“你们不知道,沈简老说三个表哥克他,说的见着就能衰,今日想着要来,还带了好几个平安符呢。”
说笑间,谢婉也走了进来,“嫂嫂们在说什么呢。”她看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女儿,“都多大了,还跟着个小娇娇似的,开春就是做世子夫人的人了。”
谢老太太喜欢阮今朝的厉害,“哪怕我的今朝七老八十了,那都是我的小娇娇,来来,给我们讲讲今朝在北地的可爱事。”
“她能有什么可爱事,不是和他哥打的鸡飞狗跳,就是赔的他爹鬼哭狼嚎,一匹马一只鹰闹得周遭看着她跟着瘟神似的。”
阮今朝皱鼻子,“哪里,分明都很喜欢我的。”
谢婉在姜氏旁边坐下,被女儿撒娇弄得忍俊不禁,“是啊,你就是财神爷,走到哪里,让你爹爹赔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