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一角中。
佟文靠着司南怀中,觉得肚子总算是好些了,靠在得意洋洋的给他显摆,“这次我聪明了,谢宏言让我吃东西我都没吃。”
司南搂着给她揉着冰冰凉的肚子,无奈极了。
“你没准吃点东西,还不会凉着肚子,你和他较真什么,谢宏言这货,你别看他温温和和不争不抢的,这种人狠心起来鬼都绕道走,看中的东西捏死了不松手的。”
佟文软语愤愤,“就是气不过嘛,不过你说的对,他好厉害来着,哥也叫我别去惹他,他好小气。”
“之前外头公子哥宴会,贺瑾整的他出了个无伤大雅的丑,回程马车就出事了,摔的他屁滚尿流,好惨啊,谢家报复心好重,关键谢宏言他还不认……”
佟文扬起脑袋笑眯眯看他,犹豫了下,“南哥,我想在留在京城一段时间,我总觉得哥如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抵是已经在为她打算了,许多要紧的事情绕过她吩咐其他人去做了,就是不想把她连累进去。
司南环着她,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好,都依着你。”沈简那嘴贱的离谱,阮今朝又是动手头头,他也多留些日子,还能拉个架,拉不开沈简开席也帮着收点钱。
外面守着的槐妈妈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听着屋里头的不对劲的声音,便是离开去吩咐阿福烧水了。
次日,沈简被李玕璋金銮殿为难了几句,虽说自个找着台阶下了,等着下朝后,挽着衣袖就朝柔妃宫去。
却见柔妃早早候着了,“玉安,你今日别凶他了。”
沈简左右找揍他的家伙,安抚柔妃的情绪,“姨母您放心,我手里有轻重。”他唯一看上的扫把,被个宫婢死死拽着,他摸出衣袖随着带着的折扇甩了甩。
柔妃没拦住沈简,诶诶了两声,小万子赶紧去追。
“世子爷,世子爷,殿下和襄王殿下吵架了,气得回来砸了个屋子呢……”
“李星弦怎么没把他活埋了!”沈简说着开了折扇自个降降火气,“什么德行,吵个架早朝都不去了,我是李明泰我弹劾死他!”
小万子跟着沈简,快速说着,“襄王昨个出了点事,殿下守了他一宿,陛下又骂了他许久,心情正不好呢……”
“结果晨起,殿下说了襄王几句,襄王一开始没理会他,后面说的有些过分了,襄王就怼了殿下几句……”
“您知道襄王口舌的,要么惜字如金,要么开口就是朝人心窝子上来回又割又捅,殿下气得推了饭桌,气鼓鼓回来了。”
听完小万子嘴里的话,沈简眼神瞬间一遍,阔步走了进去。
李明启正瘫坐在椅子上,脑袋仰着扣着本书,似乎在小眠。
“说话吧,怎么就和襄王闹起来。”沈简上前,和他好好说:“即便闹起来,早朝怎么能不去?”
李明启语气惺忪,仰着头回他,“没心情,索性最近朝上也没什么大事。”
他扯了书丢在旁边,摆摆手,“你若是来骂我的就免了,我今日没什么要请教你的,你去陪我母妃说说话,让我补个瞌睡。”
黄沙在外叫了声世子爷,沈简转身出去,就见贺瑾来了。
“刚刚让你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贺瑾站在拐角,见着过来的沈简也不含糊,“昨夜的事,是贺纤搞出来的。”
贺瑾扯着沈简走到旁边僻静的地方,示意东雀望风。
“贺纤被我二叔说了门婚事,是他下属的儿子,也算是良配了,李星弦对孙和儿尽善尽美,暗地贴补嫁妆在前,私下敲打她订婚的夫君在后,贺纤只要懂事些,必然举案齐眉,夫君在朝中也会平步青云。”
“坏就坏在,贺纤眼高手低,晓得孙和儿定亲,又贼心不死把眼睛落到李星弦身上,想谋划她正妃的位置,觉得这样白氏一族就能死灰复燃了。”
“我审问清楚了,贺纤昨日做了两手准备,其一就是给李星弦下药,被十三发觉,反被一壶酒落下去,坏也坏在,十三太极端,想把贺纤身败名裂,李星弦才去阻拦。”
“十三是什么德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李星弦只能暂时带着贺纤去旁边的酒楼,叫了大夫来给她解药,贺纤这妮子……”
贺瑾咬牙,“她直接孤注一掷,趁着李明薇不设防,把,把那腌臜东西给他呼脸上去了……”
沈简神情冷冽。
贺瑾继续说:“十三赶着节骨眼杀过去,定然是要弄死贺纤的,可你知道的,李星弦一直很敬重我二叔,所以不想追究。”
贺瑾三言两句把话说清楚,末了道:“此事我已经处理妥当了,婚事照旧,只是贺纤不配了,换成贺文顶替过去,她不是喜欢外家白氏吗,我会给她在白氏里头好好选一个夫君。”
他拱手对沈简一拜,“只是我头上顶着贺姓,得劳烦大哥去替我在二位殿下跟前美言几句,眼下这事我父亲还不晓得,二叔那头我预备亲自去一趟,此事还是面谈按压下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