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越想越觉得有趣,颇有一种想去看看的向往。
他打趣地说:“沈简那泼妇嗓子估计成日拉架,还有个听不懂人话的李十三到处窜,不知得把李星弦和阮今朝的火气拱的多离谱的高,这四个人,一个靠谱的都没有,不,这四个人凑一起,只要不是搞事情,都是搞自己。”
谢宏言:……
果真不是自家着火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穆厉笑够便是一针见血的说话,“你担忧个什么劲,这四个人,阎王爷来了都绕道走,且等着吧。”
谢宏言不明白地问,“等着什么?”
穆厉笑的狡黠,幽幽地说:“等着那夫妻二人,撺掇李星弦去撒泼。”
“撒泼?”谢宏言嗤笑,“看来你不了解李星弦,只有他把人逼得痛哭流涕跪地哀求。”
穆厉更笑了,“不不不,你不了解这货,这货小家子气的厉害,只能顺着捧着,稍有他不悦的地方,那便是六亲不认的典范,这事说白了背后肯定是有京城的势力出手,不管是绑沈简为主,还是杀李明弦为主,这后面的力量,都是沈简不敢直接去面对的,可若是要徐徐图之,不是沈简的德行,因此,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撺李明弦去搞事。”
“大宜皇室,李玕璋坐龙庭,而后便是李星弦位置最高,不是杀人,是撒泼,你别混淆了重点,李星弦直接运用权势去找人麻烦,谁敢出声的,只是如你所想,李星弦稳的厉害,轻易是不会被人利用的。”
谢宏言哦了一声,靠着背后软枕抽回让他把弄的手,“太子殿下是要说自己很能耐,能得我们大宜襄王的眼了?”
穆厉呀了一声,当即起来,一副你又开始的架势,“我要真的是个断袖,你都是第几个了,我和李星弦干干净净,我和他都没一个床躺过,那货不熟的人都不让近身的。”
“你这话说的,本公子就是个龙阳断袖了?”谢宏言抬脚踹他,“舍不得把白玉蝉给我,却舍得把你们程国皇子人手一块的信物给李星弦,真是好清清白白。”
穆厉被踹的莫名,“我都说了,那东西被李明启掰了,尸体给丢火盆里了,你不信你写信问李星弦去。”
谢宏言抓个枕头给他砸面门去,“十三只是顽皮,并非胡来的性子,他知晓自己不识货,因此,这些贵重的玩意儿总是要人同意了才敢动,你少给我拿十三做筏子。”
穆厉抱着枕头一副见鬼,“我以为你就是对着阮今朝眼睛不对劲,想不到对着李十三也脑子没有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李十三除开对着李星弦几句实话,你们都不配。”
谢宏言冷了脸,“你在说十三一句不好,我立刻撕烂你的嘴。”
穆厉弯腰拍拍他的脸,“好好好,你表弟表妹最知书达理。”
“不会夸人就闭嘴。”
“对,你最知书达理士族典范,你表妹巾帼不让须眉,你表弟纯善仁义。”穆厉说完就打了个激灵,“我今个出门得小心被雷劈了。”
谢宏言扑上去掐他,“穆厉!”
外面守着的人听着太子哈哈笑,大公子气得骂骂咧咧,都是摇摇头,觉得穆厉越发作死,迟早要被谢宏言收拾顿狠的。
用完饭食,谢宏言才知是今夜宫中有小宴,上了马车入了宫门,他跟着穆厉走在宫道之中,“小宴你带我来做什么?”
“怎么,你还看不上小宴了?”穆厉说:“我要去的宴会,你自要跟着去,以后你去即我去,你所到便是我所到,不好吗?”
谢宏言心里好笑,脸上透着玩味,“我不信,你父皇驾崩了,我登基,我就信。”
穆厉:……
“我倒是希望他长命百岁,活的越长越好。”他说:“那把椅子都是尖刺,上去了坐着了,你甚至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太久,便是在自己都不知的时候,便会迷失了
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