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一言蔽之,“有王爷在,是十三只会近您多些,远我们少些,日后他登基,要把您留着京城,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有您这个看他外戚不顺眼的兄长在,我们能在他跟前掀什么风浪。”
李明薇总算是听明白了,“世子,是要拉我入你的阵营了?”
“不是,是我们想暂时入王爷的阵营。”沈简道。
“有区别吗?你当本王没脑子?”李明薇拒绝,“你们所做作为自有报应,休来攀咬本王,本王不削同你们为伍。”
“您不管我们的报应,难道不管十三?”沈简一针见血,“他现在不争就是死,争了还能活。”
李明薇说:“用李十三要挟我?你是要挟错了人。”
沈简知他口是心非,继续说自己的,“如今的朝堂上下,已经将皇子派系分的清楚,一边是以皇长子李明泰为首的兰家势力,一边是您和十三为首的谢家势力。”
“兰家那头都是前朝被您父皇放过的对家势力,一个个都觉得您父皇还打心底记着,前朝时你们父皇被他们使袢子的事,这种时候,只有他们那头拥护的皇子登基,心中的大石头才会落地。”
“您和十三这头,是谢家为首的势力,谢家如今在千朝一呼百应,但您也看清楚了,几乎是靠着谢修翰支撑着,您为了两国以后的交好,极力想让谢宏言和穆厉捆在一起,那么,您就夺走了谢家最后的一把利刃。”
他在谢宏言一事上,的确是反对的,他想把谢宏言弄回大宜,只有在大宜谢言才能大放异彩,偏偏谢宏言自己想要留下,阮今朝也想谢宏言高兴。
更别说李明薇在这事上,明里暗里恐怕也是出力非常,绝对是个劝和不分的,他那点卑微的话语压根无用,不如不说。
沈简肃然极了,“王爷现在不变成这把利刃,十三手中就少了把刀,难不成让今朝去顶吗?”
“今朝倒是愿意,可是大宜的天下,是不许女子***干预正剧的,你是十三的亲哥哥,难不成这种时候,却是要让十三一个千里之外的表姐,冒着天下之骂,来帮衬他吗?”
沈简见李明薇无动于衷,“我沈简站在大宜臣的角度,十三谁的恩情都可以受,唯独北地的不能要,阮家手中握住的兵权,京城难道要一直放在其手中,你想清楚了,你不帮十三杀人,那就是阮家的去,届时在收兵权,落到人前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李明薇眸子骤然一抬。
沈简深深知道李明薇不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人,只有用朝堂安稳为刀去划开他的坚固,在用李明启去威胁他,才能达到想要的。
沈简一字字说:“王爷,君父宠您至今,是希望您在日后护得朝堂安稳的,十三为了您这哥哥,是其余的皇兄皇姐都不去走进的,您得帮帮他,帮他就是帮大宜,或者,您是觉得,李明泰也有为君之德。”
“李明泰始终认为陛下偏心您,亲近外家,身边的李明嵇,李明肃都是生母低微之人,他若上位,必然是抬举身边两个皇子,那两个能做什么事?有了权柄不就是随心所欲吗?”
“然后呢,首当其冲就是把你朝死弄,若再知您的身世,才不管朝堂是否安危,顷刻抖出来,要你不得好死!”
“十三呢,八成直接砍死,十三没了,谢家的指望没了,您觉得谢氏一族会善罢甘休,更别说谢宏言,若是谢宏言找穆厉借势,大宜就完犊子了!”
“这四年你也看到你十三的能耐,他跟着你多年,就算三句听一句,朝堂运作也清楚明白,细细处这些年我也同他讲明白,他也能举一反三。”
“十三看着雷厉风行,可次次以他为主落实下去的,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的?他即便不喜那三个皇兄,不也听了我们的劝,从不在正事上和他们起冲突?”
“这四年你帮了他多少,我觉得我知道大约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