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看她小脸刹那衣摆,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说,“你乖乖在外头等等我,我进去同你母亲在说几句话就出来,咱们今日得回家,不然我父亲得来这里烧宅子。”
阮今朝嗯
了一声,“不必顾念我的颜面。”
沈简说了个肯定,便是走了进去。
谢婉看着进来的姑爷,已经气得攻心,拿着手边的茶盏给他砸过去,“你出去。”
沈简侧身一躲,觉得阮今朝是个狠色,给他八百个胆子,他都不敢气得沈霁和苏氏真的跳脚。
他款款说:“岳母大约是忘记了,您脚底的这个地皮,是我曾经的私宅,我是赠与了岳父,这处,除开岳父让我滚我可以走以外,谁都不能做我的主。”
阮贤拿着地契看着上面自个名字乐呵了几天,就把宅邸过到了阮今朝、司南两个人的名下,说以后司南接替他每年回京述职,有个地方舒坦住,阮今朝在侯府不高兴,也能有个地方静静。
沈简看谢婉,“我自认因着朝朝,将岳父岳母都当做亲生母亲看待,甚至比起万事不争不抢无所谓的柔妃,我更加看得起岳母您几分,只是您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我,非常想杀了您呢。”
动李明启,李明启那嘴碎皮子,哪里是不告状,指不定就等着那日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什么后手都没用,都要按照他要的结果办,李明启是做得出不达目的金銮殿打滚谁都不敢叫散朝的!
谢婉被沈简眼中蹦出的寒意吓得朝后一动,抬手捂着肚子。
“岳母如今是一心一意都念着这个孩子,全然不顾外面所有人了?”沈简笑着走上去,“方澜李明薇留着命的,李明薇说,要把方澜给我可以,要我杀了你腹中的娃娃。”
这话李明薇不是说说而已,他肯定是不会允许这件闹大让李明启和皇室被看笑话,但是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了,他不能收拾好谢婉,那他就要亲自来收拾了。
谢婉瞬间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对着沈简。
“您别激动,我若真的要这样干,您这个孩子早就无声无息的没有了,或者在更早的时候,我知道你有孕的时候,就直接下手。”
他当初就是看阮今朝太高兴了,觉得这个还是是上天奖赏她新开始。
沈简缓缓说,“岳母是明白人,倘若这事闹到了陛下跟前,你觉得十三会配合谢家说话,还是大大咧咧把您买的干干净净?”
“岳母这手棋的确很绝,可是差在何处了呢,就是这位十三殿下,是谁都不能操控的存在。”
李明启就是被李明薇宠溺的无法无天,一言蔽之——什么邪都不信!
沈简手中的扇面轻轻落到谢婉的腹上,“岳母知道我为何走到何处都要捏着扇子吗,因为我以前身体太烂了,总是会因着这不喜欢的气味,弄的浑身难受,可我父亲又怕我出去玩,被人给欺负了,因此就给就在我的扇子上下了点功夫。”
他冷幽幽说:“只要我轻轻的一按,立刻就会出来一把带毒的小薄刃。”
谢婉呼吸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