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带着勇叔跑的飞快,却是见沈杳正在回廊站在。
“嫂嫂。”沈杳咬着唇角叫阮今朝。
“怎么了,莫不是连着佟文的醋都吃了?”阮今朝笑笑,“佟文是你父亲兄弟的唯一的遗留血脉,无父无母自然你父亲要多对他上心了。”
“我想和你说说话。”沈杳看勇叔,“就单独说说。”
勇叔抱着手嘿嘿笑,“好好好,你们小姑娘的话勇叔不听,去吧去吧。”
阮今朝叫住要去悠闲的勇叔,“你去看看沈安,那小子是个死心眼,沈简那嘴对着他就是刀子,恨不得朝着死戳,回头真的骂一句让他去死,他出门跳河了,沈家是要连着做两场丧事的。”
勇叔说了一句好咧,他认真说:“不过依着我看,沈安真的玩命儿一把,沈简顿时就乖巧了,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嘴贱了。”..
阮今朝举起拳头呲牙,“去你的!”
看人走了,阮今朝主动牵着沈杳的手,发觉她的手心都浸出冷汗了,“怎么了?适才在马车上就不说话,是不是哪里被打着了?”
沈杳眼底浮着惶恐,“嫂嫂,你还,你还是记得最开始我们初见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阮今朝说:“我可是终身难忘的。”
沈杳咽了咽喉头,“是我提出和贺哥私奔的,贺哥一开始是不愿意的,贺哥说你不喜他,没准会被他一脚踹了,让我好好等着她,我觉得这事玄乎的很,其实那日你不来,我们也不会如何的,贺哥不愿意……”
阮今朝目光闪烁了下,当初私奔的事,他和沈简都以为,就是两个小情人孤注一掷的,原来,里面是有内情的?
沈杳话音越发低,“他说了,若是他走了,你就完了,我们可怜,可你什么都不知道,入京就被摁倒皇宫之中什么都不知道,在京城也过的不好,反正说了好多好多。”
沈杳话音一转,“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你和哥哥不都觉得我脑子有病,才想到了私奔,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当年是被人撺掇的……”
阮今朝听的吃力,“什么撺掇?”
沈杳小神情坚定,“那个人就是周筌。”
阮今朝怔住。
沈杳说:“你当初嫁给贺瑾后,我心情极其不好,哥哥也担忧我缠绵病榻,母亲就带着我出去道观小住,一是让我离开京城静静,二是个哥哥祈福。”
“然后我就遇到了一个可怜我的人,那些话当时听着,真的是说到我的心坎中了,如今看来,就是要我死,要我们全部都不得好死、”
阮今朝脑子被雷劈中,“周筌?是周筌撺掇你的。”
“对,就是她,我此前没有见过她,这些年也没见过她,不是今日,我恐怕都记不住了。”沈杳慢慢说:“她长得不是很能让我记住,但她鼻侧这个小痣我肯定能记住,就是她,不是我死哥哥。”
阮今朝看她说的如此倔强,脑子哐哐响。
“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周筌不是好人,嫂嫂一定要小心她。”沈杳拉着阮今朝的手。
她道:“周家不能小觑的,贺瑾都说,他是遭了周闻的道,当初就是因着南哥家的案子,所以贺瑾才对着周闻非常客气,也私下和我说,这个人很不错,现在恨不得上去咬死他。”
阮今朝紧紧的蹙眉。
周筌,周筌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