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把药递给阮今朝,小声说:“你父亲这一个月都没怎么笑,南哥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每日早晚来请安,再抱抱那小娃娃,就带着我走了。”
她不是不喜欢阮家,她是觉得阮家这内里的气氛不对劲,单独玩各个都蛮好的,合在一起那就是尴尬无比。
阮今朝好笑,“司南可给我说了好几次,让你自己玩,你非要呆在这里的。”
她结果汤药说了声都别进来,就施施然入了屋子,就看谢婉靠着床上,目光始终望着怀中呼呼大睡的儿子身上。
谢婉听着声响,见着是阮今朝进来了,目光忽而有些凉,声音也不大柔和,。“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一道佟文当即就要维护,阮今朝扫她一眼,下巴扬了扬示意她出去。
佟文说:“你母亲好在乎这个娃娃的,你不要乱来啊……”
屋子只有母女二人,阮今朝上前,笑笑说:“母亲这话又从何说起呢,那夜发生了何事,母亲玲珑心思怎么会不知道?救了你们母子性命的人,我若是不好好看着,那位气得火烧头的人看着缝隙来暗杀可怎么办?”
李明薇的确没来,倒是王恐悄悄的的来问一声李明启如何了,得知李明启在骑马玩,脸色异常复杂的便走了。
走了几步又觉得她在夸大其词,杀进去看了一眼,就见小乖被李明启死死拽住不能去树荫下站着,人都傻了半晌,才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走了。
阮今朝走上去,“怎么,现在母亲心中,是只有这个弟弟了?”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窗棂,“再过些日子,佟文的闺女就要回来,虽然两个小娃娃隔着辈分,到底年岁差不多,母亲一个也照拂,两个也是看着,可是一碗水都端平些。”
谢婉有些置气,将憋在心中一月的话问出,“今朝,你为何那夜要把你弟弟一个人丢在大内?”
阮今朝嘴角挑起弧度:“母亲可不要胡言乱语,那夜司南寸步不离的守在你旁边,又是在姨母的宫中,您才生产怎么能随意的移动,小弟弟又才出来,外面狂风骤雨的,怎么能回来呢?”
她目光转而回到谢婉身上,“所以母亲是在责怪我那夜不应该走,就应该看着救了你们母子的十三被打死?还是说十三死不死和你没关系,只要把您的儿子保住了就可以?”
谢婉看她,直直说:“这个是你弟弟。”
阮今朝将汤药放下,走过去弯腰将熟睡中的孩子抱起来。
她目光平静的凝视谢婉,“对,知道他是我的弟弟,我很高兴得到了这个弟弟,我以后会代替母亲好生照顾他的,我会把我会的功夫都一一交给他,沈简会把他他懂得书还有道理都告诉他,我的弟弟以后一定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好二郎。”
谢婉顷刻坐直,“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