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驰料不到阮今朝会丢出这句话,当即呲目,一嗓子大名给她嚷过去,“你是吃酒了,还是脑子被红枣踢了,狗叫什么人话!”
阮今朝不悦地看去,顿生说:“我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需要你汪汪叫来提醒我?少在我跟前玩什么少爷款!素日看沈简脸上给你两份阳光,就开始狗仗人势了?告诉你,我不仅杀人一绝,扒狗皮也是稳准狠,我看你和沈简两条狗中狗,是赶巧了要我一锅炖了?”
李明薇在程然驰要回击的瞬间,抓住机会抬手,说:“我还有事,二位慢慢聊。”
“走什么?”阮今朝瞪睨李明薇一眼,冷声说:“遇事就跑,难当大任,出了怎么大的事,居然还能让程然驰把消息递出来,你活回娘胎去了?”
李明薇噎住。
阮今朝心中气得不成,肺管子都气麻了,声音不满大许多,“从大内出来到侯府门口,你可知道会经过多少簪缨世家的老巢?最先知道的就是你的襄王府,然后呢?”
李明薇懵了。
为什么骂他,他做错什么了?
程然驰指着阮今朝,啊了一声,“你搞什么,骂亲王,你不活了?你不活了,别扯着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身上!”
阮今朝全然当做狗屁话,仰头看李明薇,“我骂他多次了,他若真的要杀我,还需要你来挑拨离间递刀子?”
阮今朝表情凝重,蔑视程然驰,“我和襄王说话有你插嘴的分?你别以为我是沈简那个许你上蹿下跳的病秧子!”
“我凭什么凶李十一,就凭我家收服河山有功,你们不是私下议论我父兄功高盖主吗?对,我就功高盖主,我就在李十一头上跳大神,怎么着,你去让李十三来打我,去啊,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毒打皇子,脚踹富贵公子哥!”
李明薇进退不是人,当机立断再次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抿唇说:“不要窝里反,说正事,就事论事。”
阮今朝卖了李明薇面子,侧眸看倒在榻上的人,她顿了顿,干脆说:“顾喜分明就是知道什么,就是怕这个怂那个,谁都不相信,因此不敢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阮今朝面无表情看已控制不住,捏拳要送她身上程然驰,“真话难听,好好想想,顾喜若真的要离开宣政殿,只要拒绝给陛下诊治,李明薇就会启用你,把她送出去,便是说明,顾喜知道宣政殿与她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李明薇点点头,直觉加从自身安危考虑,顷刻站位阮今朝,嗯了一声,轻声说:“有道理。”
阮今朝给李明薇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继续盯着程然驰说:“你真的维护顾喜,就应该知道,她的眼睛,嗓子早就好了,只是装作没有好完,这点小把戏,我这个不懂岐黄之术都能看出来,更别手你这个医药之家的人!”
阮今朝脸色随着言语,愈发暗沉,她一字一句说:“你明明都看得见这些的,却是选择了置之不理,任凭顾喜装模作样,我再三的想要拆穿,无无数次都要逼得顾喜承认了,你又在中间做什么跳梁小丑,直接把人给护着走了。”
“眼下发生了这些,却是要我们去找伤人凶手,说句你要跳起来打我的话,顾喜这不是自找的吗?”
“顾喜所作所为,就是在包庇凶手,她真的死了,也是没人同情的,知道我要的,却不告诉我,我一律当做敌人处理!”
“不是看着你是沈简当做亲哥哥对待的人,年纪又大了还没人忍着嫌弃要了,我早把顾喜抓起来审讯逼问了!”
程然驰被阮今朝嘴中的话气得上去就要打,热血冲上天灵盖。
李明薇扯着作死的程然驰,倒不是想保护他,他不蹚浑水,就怕阮今朝一拳头把程然驰打归西,耽误李玕璋的病情。
他甩开程然驰的胳膊,提醒他,“你打死阮今朝,顾喜也就这样了,甚至还会让沈简记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