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雨想着又看向墙上贴着的那些照片，在中间那些有门牌号的照片旁边，还有几个特殊的存在，其中一个就是拾荒女，因为照片只拍到一个侧脸，又是脏兮兮的，看不清楚五官，所以顾文雨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拾荒女的旁边写着：疯女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如果这些都是叶婧写的，那她很有可能从疯女人的口中知道了些什么，疯女人好像对叶婧的印象应该还不错，不然也不会看到顾文雨开门就立刻冲了过来。

顾文雨想了想，在房间里找了一卷透明胶带，然后走到疯女人身边，帮她一起捡起了易拉罐瓶子。

疯女人看到有人捡她的易拉罐，先是有些紧张，但抬头一看是顾文雨就默默的接受了顾文雨的帮助。

顾文雨用透明胶带帮疯女人把麻布袋子的破口重新粘好，然后又帮着将易拉罐一个个放进疯女人的麻布袋里。

“谢谢姐姐。”疯女人对顾文雨的态度很好，她好像真的认识叶婧。

“你叫什么名字啊？”顾文雨问道。

“疯女人。”疯女人笑嘻嘻的回道。

顾文雨愣了一下，她知道这肯定不是疯女人的名字，只是别人都这样叫她，所以她就以为那是自己名字了，看着疯女人傻呵呵的样子，顾文雨的心里有些难过。

但两人只是萍水相逢，顾文雨也没有那个闲时来管疯女人的事情，顾文雨只是继续问道：“以前住在404的男人你认识吗？”

疯女人认真想了想，似乎没有听懂顾文雨的意思。

顾文雨又拿出墙上顾文天的照片，凑到疯女人面前，问道：“你见过他吗？”

谁知道，疯女人看到顾文天的照片，神情逐渐变得恐惧害怕起来，她突然尖叫一声，推开顾文雨的手，“啊啊啊！恶魔！是恶魔！走开，走开！”

疯女人尖叫着跑开，她满脸的畏惧之色，连没捡完的易拉罐瓶子都不要了。

顾文雨一脸的懵逼，看疯女人的状态，她肯定见过照片中的人，但为什么疯女人会说照片里的人是恶魔呢？

就在这时，402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不耐烦的怒吼：“吵什么吵！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文雨知道这是402的醉汉，因为常见醉酒，所以有很多时候都浑浑噩噩的睡在家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顾文雨没有理会醉汉，她追着疯女人朝楼梯间跑去。

在路过401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黑暗的房间中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老奶奶一双眼睛圆睁着，却只有一对灰白色的眼珠子。

老奶奶一开门就叫住了顾文雨：“姑娘，别追了。”

顾文雨有些诧异，老奶奶明明就看不见，但却好像掐准了顾文雨出现的时间开门，也知道顾文雨要去做什么一样。

“老奶奶，您在和我说话吗？”顾文雨不确定的问道。

“别追了，那女人被恶鬼附身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说着，只是说这句话似乎就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恶鬼附身？”顾文雨不明白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报应，这都是报应……”老人长叹一声，也不等顾文雨再说什么，她“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好像她就是特意来提醒顾文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