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文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命书空间了。

看来是玄蛇将山谷独立出来后，何冬青也就彻底安全了，顾文雨不需要再做何冬青的保镖了。

只是这一切结束的有些突然，以至于玄蛇都没来得及和山谷中的妖族好好道别。

命书空间中，书香孤傲的站在顾文雨身边，她仰头看向虚无，眼中似有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文雨活动了一下手脚，不知是不是适应力变强了，这次头疼的感觉缓解了许多，无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她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看向书香，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是我哥主动和你斩断的契约对吧？”

书香转头看向顾文雨，眼神温柔，似乎还夹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却没有回答顾文雨的问题。

“香香，你这个样子，我有点慌……”顾文雨假模假式的缩了缩脖子，不过她却从书香的态度中猜出来问题的答案。

“小主人，世界树的种子长出来了吗？”书香忽的问了个不着边际的话。

“呃……发芽了。”顾文雨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道。

书香点了点头，她没有再看顾文雨，目光落在遥远的小世界上，那里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光球，顾文雨也不知道书香是在看哪个世界。

只听书香喃喃道：“竟然真的发芽了……”

顾文雨眼角抽搐，感情书香让她种下世界树的种子，却根本没觉得它会发芽哈。

“香香，我哥解除契约和世界树有关吗？”顾文雨好奇道，她知道书香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世界树的种子，只是她不知道种子是否和顾文天有关。

不过嘛，问问也不要钱。

“小主人还只是六品呀……”书香依然没有看向顾文雨，说出的话更是哪哪都不挨着，语气中隐隐还带有些急切之感，仿佛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是啊，六品。”顾文雨点头。

“太慢了……”书香仿佛是喃喃自语，声音小到顾文雨都有些听不真切。

“……”顾文雨嘴角一抽一抽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香香，我这晋升速度还叫慢啊？你想想啊，我7月12号才翻开命书，你算算，现在才多少号？

8月31号吧，最多9月1号是不是？

这才两个月不到，我从一个普通人，摇身一变，已经六品中期了。

5378点魂力值啊！

你算算，正常人得修多久？

资质差的，一辈子也修不到六品吧？

我还慢？

你是没见过慢的吧……

我这好几次都差点死书里面了，怎么就慢了？

再说了，这慢不慢的，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怎么我听你这语气，好像还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呢？”

顾文雨一番长篇大论，一张嘴巴巴的就没停过，书香都找不到气口插话，就任由顾文雨一一细数她的不易。

书香见顾文雨终于说完了，她才缓缓摇了摇头，“顾家子弟，没有普通人。”

顾文雨：“……”

书香：“能与吾签约之人，都是天赋异禀，没有修炼缓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