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食客摇摇头,继续道:“不过倒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对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和来往的商客来说,马匪猖獗自然算不得好事,但官府自然也知道此时,那马匪的悬赏金可是馋人的很呢!不少武林人和江湖客都打着抓一窝马匪分赏钱呢!”
周穷酸眼睛一亮:“当真有赏钱?”
那食客看周穷酸的样子劝到:“兄弟,不是在下以貌取人啊……但是你这模样……不会也想去挣这份钱吧?”
此时周穷酸已然翻身骑上了驴,躺在驴背上,脚轻轻一踢驴屁股,大笑着:“小小贼人,胆敢光天化日拦路抢劫,还抢到老子头上了!非叫你们悔青了肠子!”
…………
一夜大雪,清晨南苛在雪狐城外,着青袍,外披一件雪白狼皮裘罩,头戴兔绒皮帽,直要和雪地融成了一体。天还未全亮,趁着所有人都还未醒的时辰,回首望了一眼,抱拳向雪原:“多谢送行!”,漫天飞雪也似听见了,卷积、飞舞,直掩住了天。
南苛翻身跨上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将夕雪剑挂在马侧,鞭声马嘶,如一团雪地上的红焰,直朝南方而去。
韩歌笑一夜未眠,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江雪楼顶,手提一个葫芦酒壶,畅快下肚,默默看向南方,轻声呢喃:“酒凉了……”
…………
三日后,阳城南门。
“不见山门,令行禁止!”
枣红大马上下来一个满身雪白的年轻人:“雪狐部来人,卢忠达将军知会过的,请兄弟汇报一声!”
那守卫一抱拳:“请阁下稍等。”随后上了一处瞭台。
没有片刻,那守卫回来躬身,大手一挥:“放行!”
几个守卫闻声撤走路砦:“过不见山底,道窄且低,不可行马,阁下的马可先行寄放在此营中,我等会负责照料。”
南苛点点头,之前伍壬先他们的商队过不见山也没有用马驼行货物,而是个个背着一个大箱子。
南苛摸了摸枣红大马的头,交过缰绳,而后径直跟随那守卫走进了漆黑的洞穴。
“阁下请随我走,这地下水道错综复杂,地下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走错一步就再无逃出可能。”
南苛点点头,跟着前方守卫手中那缥缈的火光走着。
不见山的地下水道极窄,经过人工开凿后并行也最多只有两人,二人弯着身子开口问道:“这位大哥,这水道如此狭窄,我们又何必对南朝兵马如此提防,若是他们从这水道进入,来一个杀一个便是,大军不成阵,又有何惧?”
那守卫在前笑道:“小哥你不是第一个有此疑问的人了,这水道其实并不止一处,只是这一条直通阳城,并且我们完全摸索透了,但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无数水道,这些年来不停有人寻找新的水道,有的水道是曾经的暗河干涸形成的,足足能容纳并行十数人,这就危险了!若是被敌人找到了这些大型水道那可不得了,毕竟我们完全不知道出口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