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母亲:“我再是才胜须眉,也终究是个女子。太子既能忍辱负重,也必定心高气傲。他岂会把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母亲省心地点了点头,却又似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们投靠太子的心意这么明显,左相与太子知道我们晓得了太子的行踪,万一他杀人灭口的话……”
“母亲,我们现在已经是太子的自己人。他若不能控制住我们,自然会杀人灭口。可是,我们现在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平白无故地多了几个盟友,何乐而不为呢?”
“茼茼。”母亲抱住我,泣泪道:“你嫁于龙将军,对他而言,即使不能在仕途如虎添翼,依你的品貌,他得此佳人也是捡了大便宜。如今他置你于不顾,真真是他的损失了。”
我知母亲又是在伤怀龙煌灼没能在这特殊时刻赶回来助齐宕一臂之力的事,遂笑道:“母亲,反正我们都不愿让齐宕做皇帝不是么?如你所说,只愿让齐宕这一生平平安安。既如此,龙煌灼不襄助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母亲放心,我们不依靠他,即使我沿街乞讨,也会让齐宕平安长大。”
“娘娘,帝姬。”正和母亲说着话,侍卫上前作揖。
母亲问道:“何事?”
侍卫道:“祁小姐的侍女说帝姬喜爱祁小姐的绘画,昨日曾向祁小姐索画。祁小姐连夜赶出帝姬要的画来,让侍女送来昭阳宫。”
表姐的绘画确实堪称一流,可是我何时向她讨过画?莫非……
我心中已有计较,“让表姐的侍女进内殿吧。”
“是。”
陡峭的山崖,穹劲的松枝,屹立于山崖之颠,风吹不谔。好一副‘苍松迎客’啊!
苍松迎客。
我将这水墨画交于母亲。
与我一样,为这‘迎客’,母亲终于省心了时,也微微一谔。
表姐作画固然才情并茂,却断然做不出这大气之图。这绘画的手笔,我敢肯定不是左相。那么,很大的可能性,作这副画的人,是太子殿下本尊了!
太子倒也甚有诚意,亲自作‘苍松迎客’恭候我们投入麾下。
松心之时,目光再次落到那副‘苍松迎客’上,我的心里又隐隐地浮起了一丝担忧。
原以为太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必定是人中楚翘。今日见到太子的手笔,笔触之间的沉稳,落笔之间的狠辣遒劲……毫无疑问,太子比我想象的,更要出尘拔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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