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明非想要拔出那跟木头的时候,所有人都冲了上来。
“明非!”路谷城大喊一声,随后跪倒在路明非面前,“你这是干什么啊?”
“路先生,您得劝您侄子别拔那根木头,不然他很有可能失血过多,或者变成残废。”郭百旺提醒道。
“好好好,明非听话,咱先别拔。”路谷城眼睛通红,手不停在那根深入大腿的木头旁来回颤抖,似乎想要以此来缓解路明非的疼痛。
“一会长好了会很难拔。”路明非说道。
“听叔叔的,一会儿有人给你拿出来。”路谷城说完,又喊道:“赶紧给我侄子找人啊!”
“明非,你这样叔叔没法向麟城交代啊。”路谷城的脸上,两滴液体流了下来,“叔叔婶婶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接说出来,我们改。”
男人说完这句话,又开始情绪激动地用手扇自己的脸。
“都是我不好,让你婶婶和鸣泽欺负你!”
一旁表演推拿的护士赶忙阻止路谷城,“路先生,您别这样。”
当担架抬到病房门口时,所有人都让出一条路,准备让路明非躺上去。
等两位医护人员刚要碰路明非时,后者忽然抓住他的衣领,“你他妈是谁!”
“我是医生,我来帮你。”那人有些发抖地说道。
“放屁!”路明非咔嚓一下将男人的手指掰断两根,“他们的十情八苦全是善意,你这恶意都要把你的脸给盖上了。”
“想必.....你还有一张脸吧!”路明非说完就站起来冲向郭百旺想要夺回他的刀。
就在他摔倒郭百旺的时候,路谷城忽然跪到他面前,“明非,算叔叔求你了,别闹了。”
“求你了.....”
路谷城的嘴里口水不断地流下,他朝着大理石地不停地给路明非磕头,鼻梁上的价值不菲的眼镜也碎成两半。
“咱不治了,咱回家。”
“行吗?”
“叔叔,我......”路明非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另一个抬担架的人手往怀里摸。
路明非推开路谷城,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刚要下手的时候,周围的人又扑了上来。
“小康,我们走!”他挣脱众人,拉起康斯坦丁的手就往外跑。
“我们不能再和叔叔在一起了,有人要害我们。”路明非对康斯坦丁说道。
此刻,整个精神病院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部出动,他们顺着血迹很快就能找到路明非。
“病人情绪十分不稳定,你们要注意安全。”郭百旺在对讲机里喊道。
“郭院长,给您添麻烦了。”路谷城满身狼狈,但脸上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尽量别伤害我侄子,求您了。”
“放心,路先生。”郭百旺安慰着路谷城,“不到紧急关头,我不会联系暴力机关的。”
“哎,谢谢院长谢谢院长。”路谷城连连道谢。
“唉.....”郭百旺拍拍路谷城的肩膀,“难为你这当叔的了,他父母怎么不管他?”
“我弟他在国外,不过我已经写信联系他了。”路谷城说道。
“现在这个年代,发个视频不行吗?”郭百旺疑惑地说道。
“我弟说是在北极工作,那地方没信号,听说送信要靠驯鹿。”
“好吧。”郭百旺点点头,“最好让他们回来。”
“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