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王爷你答应啦?不对,夫君您应下了了?”
萧长暮不言语,甚至不与秦朝久对视。
秦朝久却又挪到了萧长暮的面前,非要将自己的脸送到萧长暮的面前去,她粲然的笑容荡在眉宇之间。
“夫君?您应我一声权当是答应了,夫君?夫君,夫君?”
萧长暮薄唇微微抿起,以此来控制自己已隐隐上翘的嘴角。
“夫君总不会是害羞了吧?”秦朝久又道。
“咳咳。”萧长暮终于抬起手,放在了唇边,轻咳两声,才一脸冷漠地对秦朝久道:“莫要胡说,你我尚未成亲,不可乱叫。”
“那成婚之后,再叫?”秦朝久又问。
萧长暮没有说话。
秦朝久就当他是默认了。
在回去侯府的马车上,秦朝久盯着萧长暮那张绝美面庞的目光,就变得越发放肆了。
这张羡煞天人的脸,往后,终于就是她的了!
可以随便她揉,她摸,她亲了!
就算没有长在自己的脸上,可是长在了她夫君的脸上,也算得上是夫妻共同财产了吧?
无人能理解一个小系统一朝成人后,对五官的执著。
北沐王府的马车,缓缓停在了永昌侯府。
秦朝久踩着凳子,单手提着裙摆从马车上下来,车门未关,秦朝久冲着里面坐着的萧长暮挥手:“王爷再见,祝您晚安,好梦。”
萧长暮一如既往地高冷,只微微点了点头。
冬藕奉命等在永昌侯府的大门口,眼看着是北沐王府的马车过来,她先是一惊,随即匆匆上前行礼,伸手扶着秦朝久下马车。
侯府门房有人一扭头就匆匆去各处汇报。
二小姐回来了,还是北沐王爷亲自送回来了。
天大的消息啊!
此刻,整个永昌侯府的人看秦朝久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畏惧,甚至在秦朝久抬眸看过来时,有人不觉狗腿地开始呲牙笑,而有的人却胆怯地立刻低下头去。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狼哭鬼嚎,秦朝久踏进侯府大门,不由眉头微蹙,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似乎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有人挨打了?”秦朝久问。
冬藕主动解释道道:“回小姐的话,是老爷在惩治府中不听话的下人。”
秦朝久微微挑眉:“继续说。”
冬藕如今看秦朝久的目光,多了几分忠诚,一边扶着秦朝久的手,一边小声地说道:“听说都是收了程强母子的钱替他们办事的,被侯爷查出来了,小姐,侯爷和夫人还是很疼您的,知道您受了委屈,这都是在替您出气呢。”
秦朝久嗤笑一声:“那就谢过父亲母亲了。”
嘴上说着谢,可她的神色却看不出任何感激之情。
秦朝久回到自己的心香院,让冬藕去打了水来,洗漱一番后,便睡下了。
却不知前院的三个收钱卖主的下人,皆已被活活打死。
是秦江亲自下的命,他在彻底清查了整个侯府之后,从发现程强母子竟然收买了他们侯府的下人。
北沐王府跑一趟后,秦江已经彻彻底底明白了北沐王的意思。
为了秦朝久的名声着想,这些但凡参与了昨夜事件的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怪,就只能怪他们受了不该收的钱,做了不该做的事,忘记了一个奴才该有的本分!
秦静汐病了。
因为三个下人被活活打死这件事,当天半夜就直接吓得发起了高烧。
她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查到她的身上,她甚至不敢去试探,从父亲开始彻底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她就被吓得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遇见父亲这般动怒,雷霆手段去查这一切事情,她不得不害怕。
“花漪,你去叫我二哥来,快去。”
秦静汐突然从床上撑起身子,推了花漪一把命令她去叫人。
秦观铭得知秦静汐病了,脚步匆匆而来:“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病了?”
秦静汐一把抓住了秦观铭的手,满眼泪光,楚楚可怜:“二哥,我求你,静汐从未求过你,就只求你这一次好不好,你替我将程家哥哥还有程家阿姨一同送出京城。我虽然没有和在他们身边长大,可他们终究是我血浓于水的亲人,爹爹这次发了这么大的火气,我不敢再去求爹爹了,我只能求你,二哥,求你帮帮我。”
秦观铭从未见过自己妹妹如此脆弱的模样,心疼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对于妹妹的请求,如何还能不应?
他当即安抚着秦静汐道:“妹妹你好好休息,二哥一定帮你将他们送出京城,你放心,二哥亲自去。”
“二哥你要小心,千万不能被爹爹知道。”
秦观铭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北沐王与父亲究竟说了什么,竟会让父亲如此恐惧,这般大动干戈,丝毫也不顾及你的心思,妹妹你别想太多,这件事二哥一定会帮你的,二哥这就去。”
“谢谢二哥,二哥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秦静汐一路目送着秦观铭走出门,捂着胸口的手,才缓缓放下。
她不敢保证,如果对程强言行逼供的话,她是否会招出自己来,必须要将她送走。
绝对不能连累了她。
而秦观铭才刚刚从喜雪院离开,便正巧撞见了前来的秦观锐。
奈何秦观铭心中有事,并未留意岔路上的秦观锐,倒是秦观锐略微疑惑:“二哥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