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鱼和韩信芳走到哪里,少年跟到哪里,而且还滔滔不绝的讲话,彷佛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
韩信芳有些目瞪口呆。
她压低了声音对萧子鱼说,“我们回去吧?”
她话音刚落,少年便不高兴了。
少年的言语十分无赖,“你们回去我也跟着,我跟一年……我……”
他话还未说完,萧子鱼便停住了脚步。
她看着少年脸上的夜叉面具和有些微乱的髻,觉得头疼的厉害。
这个人,怎么如此无赖!
她伸出手将双天手里的银票拿了过来,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再过一会,便到亥时了!”萧子鱼说,“花灯阵里用的是时遁,也就是一个时辰会换一次生门。若我没猜错,亥时的生门应该在东北方,如果你能在一个时辰里走出来,那么在遇见障碍时,便朝着东北方走。当然,如果你一个时辰走不出来,我也无能为力了!”
“对了,一个时辰后生门会变动,如果再走东北方,便是死门了!”
少年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将手里的糖人丢给了双天,转身就朝着花灯阵的方向跑去,脚步匆忙像是被谁追赶似的。
双天拿着灯笼和糖人,立即跟了上去。
萧子鱼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终于安静下来了。
她有些扛不住这样的无赖。
少年跟了她一路,惹的周围的人一直看着她和韩信芳。她是不在于名誉的,可韩信芳不一样。
韩信芳是韩老太爷唯一的女儿,也是萧玉轩未过门的妻子。
而且,萧子鱼也很好奇。
破了灯阵后,所谓的奇观到底是什么。
韩信芳终于回过神来,她喃喃自语,“双天,双地,双梅……这不是……”
她惊的脸色都变了。
萧子鱼将银票递给身后的初雪,又转过身来看着身边的韩信芳,有些不解,“韩姐姐你怎么了?”
“燕燕,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韩信芳声音有些颤抖,“是八皇子啊!”
当今万启帝的第八个儿子周隐竹,是个喜欢赌博又贪玩的人。他的母妃去世的早,一直寄养在太后身边。
他幼年生的乖巧,太后对他也是十分的疼爱。
周隐竹在京城里,经常闯祸。
大家对这个八皇子,都十分的无奈。
有一次,他不知去哪里找了一本书回来,开始在宫里炼丹,最后走水差点烧毁了太后的寝殿。
万启帝又急又气,奈何周隐竹有太后护着。万启帝最后,也只能罚他一个月内不许出宫。
更有人说,八皇子顽劣,所以曾经的帝师文大人,才会宁肯辞官也不愿继续教导这个八皇子。
毕竟,朽木不可雕也。
烂泥无论怎么样,也是扶不上墙的。
韩信芳会想起他是八皇子,是因为曾有人说,八皇子身边的侍从,是一堆牌九。
双天,双地,双梅……不就是么!
而且,她也见过八皇子几次,不过都是在京城的白府上。
那几次,八皇子跑来找白三爷借银子,说是输的连衣服都抵押给当铺了。他每次来时闹的动静都不小,惹的她随父亲都去看了几眼。
所以,她才会记得八皇子的身型!
难怪觉得熟悉。
萧子鱼喃喃自语,“八皇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