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天见周围没人,皱着眉说,“八皇子,若是被小爷知道了,你又乱来……那他肯定会让你,在太傅大人哪里,在学几个月的琴!”
前段日子周隐竹又被白从简教训了一顿。
周隐竹在赌坊里输了银子,又不敢问太后和陛下要,便去白府找白小爷,结果他人刚走到,白小爷的目光便放在了不远处的门栓上。
幼年的周隐竹被白从简拿着门栓教训的次数太多,导致现在的白从简一看门栓,周隐竹便会浑身哆嗦。
这次也不例外。
周隐竹有些腿软的走到白从简身边,张口便说,“六哥,我错了!”
“嗯?”白从简笑了笑,“你做错什么了?”
那一抹笑在常人的眼里,是温和有礼的笑容。而落在双天和周隐竹的眼里,却是最可怕的表情。
周隐竹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我不该擅自做主,去萧家找七小姐,也不该擅自和七小姐提亲……我不该让七小姐亲手炮制药材,更不该……更不该不问六哥的想法,就做出伤害七小姐的事情。六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六嫂啊,若是我知道,我就……”
他自然是不敢。
周隐竹跪的笔直,连在太后面前,都从未这样过。
双天第一次见周隐竹给白从简下跪的时候,的确目瞪口呆。
堂堂的皇子,怎么能给一个商人下跪!
太无法无天了。
后来,双天跟在周隐竹的日子久了,便明白了这位皇子和白家的关系。
若是有朝一日,周隐竹说想要大楚的帝位,那么白家小爷,也会想尽办法,帮周隐竹拿到。
于周隐竹而言,白从简既像是哥哥,又像半个父亲。
唯有在白从简面前,周隐竹才会褪去所有的伪装。
这件事情到了最后,白从简虽然没说什么重话,但是却将周隐竹送到张太傅身边。
谁都知道张太傅是个多么古板的人,也知道张太傅动不动就喜欢打人手心,不管是那位皇子,提起张太傅都是一脸漆黑,恨不得躲起来。因为,万启帝曾和张太傅说,“朕的皇子,若是不听从你管教,你便狠狠的敲打他们。”
张太傅皱眉,“臣,惩罚他们也行吗?”
“自然!”万启帝回答。
至此,大楚的皇子们开始遭罪了。
周隐竹是养在太后身边的,时常有太后帮衬,所以和张太傅接触并不算多。这次,周隐竹算是彻底的领教了,这个古板的太傅是怎么教育人的。
周隐竹每日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张太傅待人,太严厉、太苛刻了。
双天想起周隐竹每日喝的苦茶,不禁笑了笑。
也是在多年之后,双天才从周隐竹的嘴里得知,年幼时周隐竹曾生过一次天花。
万启帝怕周隐竹的病在宫里蔓延,就将懵懂的周隐竹送出了宫外,安置在京郊的行宫内。
那时,是年少的白从简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去行宫里亲自照顾周隐竹,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周隐竹给救了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劳累的白从简,便留了病根,时常咳嗽。
“那就不让他知道!”周隐竹自然不知道双天在想什么,有些胆怯地说,“我会让萧将军也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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