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人何在?”
“在!”
就在方守三人彼此寒暄之际,新派队伍中忽然传来了一道义正严辞的声音,抬眼看去,却是孤守峰天骄,那一身黑衣的青年冷秋,忽然带了一对人马,皆是黑衣扮相,不怀好意地来到了方守的面前,冷面喝问道:
“你可是火灶坊杂役方守?”
“冷秋!你们要做什么?”猿丘兀自上前,与沈猴一左一右,将方守护在了身后,而他已下定了决心,若对方胆敢为难方守,他便立刻将自己的老子给搬出来。
事已至此,哪怕破坏门规,猿丘也在所不惜了。
见来者不善,方守心中了然,面无凛色,不留痕迹地从猿丘、沈猴之间的缝隙中跨步而出,客气地抱了抱拳,道:
“原来是执法堂的诸位兄弟们,久仰久仰!”
“废话少说!”冷秋并不与方守客套,径直对他身边的两名手下道:
“将此人给我绑了!压回堂中受审!”
“且慢!”以眼神逼退了执法堂正欲上前的两人,方守紧盯着冷秋,忽然冷笑了起来,“我究竟犯了何等过错,值得执法堂的兄弟如此对待?”
“哼!”见周围人群皆面露疑色,冷秋心知不可用强,便耐着性子解释道:
“尔身为火灶坊杂役,无故失踪五年,期间劳务从未完成,且私自接近参天壁,乃是触犯了门规,我抓你回去,并无不妥!”
说着,冷秋便又命令手下,暗下命令哪怕这次方守反抗,也要强行捉他回去了。
“哦?谁说我乃是私自接近参天壁的?”
方守不退反进,同时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石质地的暗色令牌,向着在场的所有人示意道:
“吾乃老祖亲传,有此老祖亲授令牌为证!尔等晚辈,还不快快行礼!”
“老祖令?哼!老祖令千年未出,你又如何自证?”冷秋神情一紧,兀自嘴硬道,“天晓得你是不是从何处随便找了一块令牌,便想要蒙骗我等?”
“那现在呢?”方守向老祖令中渡入了一丝乾坤之气,转瞬之间,令牌表面的十指山全景图,便幻化为一行鎏金的字体――
“格局门,老祖亲传,方守!”
与此同时,更是在方守的头顶,浮现出一位老者的虚影,正从高处俯瞰着冷秋,浑身充满了威严。
“是老祖!我曾在天下峰的老祖像前领略过他老人家的气度!便是这般无疑!这等神韵,势必做不了假!”
见有明眼人识货,方守冷冷一笑,旋即望回了面色铁青的冷秋,冷不丁地大声喝道:
“尔等师叔祖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乖乖!”沈猴望见此幕,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但旋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立刻俯身拜道:
“见过师叔祖!”
猿丘亦是一时懵逼,缘是老祖亲传,地位尚在诸峰座之上,连自己老子,都得唤对方师兄,故叫方守一声“师叔祖”并不为过,不过他也很快反应,笑着向方守参拜道:
“徒子猿丘,见过方师叔!”
格局门内级重辈分,长幼不可逾越,是为祖制也,而见老猿的亲儿子都拜了,在场的人,不由也成片地拜道:
“拜见方师祖!”
“拜见方师叔!”
弟子中,并非所有人都师承座,故很多人辈分颇低,如沈猴等,便得唤方守“师叔祖”、“师祖”,而如猿丘这等天骄、座亲传等,唤各自座为“师尊”、“师父”,自然也该叫方守一声“师叔”了。
“忘尘!你们呢?”推了推像根门柱似杵在原地的忘尘等老祖派天骄,猿丘佯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