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沧桑之声,骤然在场中响起,但见顶上的参天壁面上,忽然浮现出一圈巨型的湍涡,数道人影从其后印出身形,当先走出的,乃是一名白胡子的老者,洁白的衣袍上不染纤尘,细长的眉从两侧垂落,一看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什么?玄祖竟亲临于此?”
“玄祖他老人家可是当年跟着老祖一同打天下的第一代弟子啊!怎么会亲自主持这一届的格局天骄战?”
“玄老竟也亲自出马了?看来本次格局天骄战,应是很有看头了?!”天行能者眼露郑重,环抱在背后的双手也下意识地松开,显然当前出现的这名老者竟令其感到了拘束。
“一众参战者,请下至斗场!”
弟子台十大主峰弟子中,当即三三两两,起身跃下了斗场,中间更有甚者,驭使各种法器,飞入了斗场上空。
一时间,整个斗场便多出了近千名筑基弟子,而这些,还仅是参加本次天骄战的人数,格局门道统之繁盛,足可见一斑。
“丘哥,我见这中间有不少,已跨入筑基五年往上,而无论他们此次天骄战取得成绩如何,都将在结束后被派往外界历练。”
混杂在队伍当中,沈猴显得有些拘谨,于是他捏紧了猿丘的胳膊道:
“不过我下来合适吗?那老头分明说参战的下来啊!”
“怕个船船,你又不抽签,不行再上去呗!”猿丘佯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实则他之所以将沈猴给拖下水,便因其一个人太过紧张的缘故。
“猴哥,那你为何要把我也给拖下来?”长胡此刻也正一脸无奈地望着沈猴道,“不是定好了趁这几年休养生息,等到了下次天骄战时再参加吗?”
原来猿丘因为紧张,拉沈猴下水,而沈猴又因为同样的原因,顺带拖着自己的心腹长胡也下到了斗场。
“你还好意思说我?”沈猴见到长胡身后的一幕,不由狠瞪了他一眼。
原来,待心情平复了下来后,沈猴这才注意到长胡那哆嗦的脚以及后面因类似原因被拖下来的那一长串人,约莫五十人上下,皆都是火灶坊分教,在六年内66续续地跨入了筑基的元老们。
这样的一股势力一出现,当即在这各自为战的斗场中,形成了一股不弱的势力。
“若非是上次被执法堂算计了,恐怕如今的火灶坊分教,早已跃升为祖庭内由弟子组建的第一大分教了!”沈猴一脸的可惜,不过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对长胡道:
“罢了,下来便下来了,一会儿别抽签就好,不过我让你找老大,可是有消息了吗?”
自方守完成了擎天一万的壮举后,竟如之前霸据序列碑榜时一般,整个人彻底消失了个没影儿,期间沈猴等人曾多次派人前往双子峰打探,可得到的结果,就连双子二峰的弟子都不清楚方守的去向,仿佛这个人,就那么地凭空消失了。
“老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隔着极远,沈猴一眼便瞟见了那被人群簇拥上斗场正中的、那一道湍涡下的稍显大一号的比武台上的方世杰,心中直猜疑道:
“不会是被这厮给阴了吧?”
当一个不好的念头开始出现,各种阴谋论便会层出不穷地滋生在沈猴的脑中,于是,他忍不住将自己的这种猜测告之了猿丘
“八成是了!”猿丘闻言,当即勃然大怒:
“该死的!竟是忽略了这茬!老大必是给阴了!”
近来,在冷秋退出了执法堂,加入了赤灵峰后,方世杰接替了冷秋,一跃成为祖庭分堂的分堂主,风头压过了所有天骄,成为了祖庭中最炙手可热的存在。
一时间来访者、投诚者络绎不绝,新派的声势也随之变得更为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