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毕竟年轻没什么经验,再加上他低估了阎行的实力,他以为自已稳操胜券。冲到阎行身边时没有做任何防备,举矛就刺。阎行歪歪倒倒的身躯突然像凶狠的野狼一般腾空而起,不但避过了关兴的长矛,还一脚把关兴踹下了战马。
关兴措手不及,在空中翻滚了十几圈,这才重重落到地上。阎行飞身扑上,拔刀就剁。关兴死命躲闪,战刀砍到肩胛上,顿时鲜血四射。
阎行一刀没有砍死对手,愤怒不已,举刀再剁。大概是因为伤痛刺激了关兴,关兴奇迹般的一跃而起,撒腿狂奔。
关兴的亲卫现自己的主将身处险境,急得吼声如雷,一个个调转马头,呼啸而来。
他们虽然命令上是关兴的亲卫,但事实上却都是李翊的亲卫。李翊把这两个小家伙派到战场上,自然是有些不放心的,将自己身边最后的护卫力量都撒了出来。反正他现在留在城里,并没有什么危险。
这些亲卫可都知道,自己现在的主将不但是关将军的爱子,同样深得主公的喜爱。他要是出了问题,那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阎行的战刀凌空剁下,关兴惨嗥一声,背心处再中一刀,高大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
阎行眼看敌骑从四面射来,而敌将还没有被自己砍死,气得两眼冒火,飞身扑上。
关兴栽倒在地,旁边就是阎行那匹死去的战马,战马的腹部正好插着他的刀。
阎行追上,一刀砍下。
关兴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前窜,战刀没有砍中他的脖子,而是砍到了他的铠甲上,火星四射。
关兴握住了刀柄。
关兴的亲卫飞马杀到,地面在急骤的马蹄下抖动,弩箭在空中厉啸,长矛在阳光下呼号。
阎行力贯双臂,举刀再剁。
关兴虎吼一声,猛然翻身,血淋淋的战刀带起满天血花直劈对手。
“当啷”一声巨响,两人被震得飞退开去,摔倒在地。
关兴被自己的亲卫救起,而阎行则是被赶到的亲卫给绑了起来。
………………
马带着人马冲出了北疆骑兵的阻击,但他迎头遇上了一个更加混乱的战场,他在这个混乱战场的背后看到了列阵而立的北疆步卒大军,看到了高高飘扬的“皇甫”大旗。
“北疆军到底有多少援军?”马仰天苦笑道,“这次完了。”
高长恭带着大军转瞬即至,北疆军再度把西凉人围了起来。
马在阵中左冲右突,试图突围而去。
“阎行在哪?”马看到了阎行的部下,惊喜的叫道,“告诉阎行,北疆军的援军正从北方赶来,我们立即突围,向东南方向突围,和高干会合。”
“将军被俘虏了……”阎行的部下扯着嗓子喊道,“我们被包围了,冲不出去了。”
马心里一凉,一时间沮丧到了极致。
“大哥……”马岱惊恐的叫声从身边传来,“大哥,我们怎么办?”
马转头看看他,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父亲,想起了死去的兄弟姊妹。马家就剩下自己和马岱了,无论如何也要保护马岱杀出去,要给马家留下一个血脉。
“我带你杀出去。”马强自振作精神,冲着马岱笑了笑,“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把你送出重围。”
“吹号,吹号……”马连连挥动长枪,冲着四周的亲卫们高声呼叫,“向东南方向突围,快,快……”
………………
韩遂站在树荫下,抬头望着湛蓝色的天空,望着从北方和东方天际之间飘起的滚滚烟尘,面色苍白,一言不。
杨阜神情慌乱,几次想走近韩遂,劝他即刻退兵,但看到韩遂眼露杀机,心中十分恐惧,退兵的话又不敢说了。
“右翼战场上还没有消息送来吗?”韩遂突然问道。
“没有。”杨阜紧张的说道,“据斥候回报,高干的大军已经被包围,后路已经被北疆骑兵切断了。”
韩遂又问道:“北疆军大约有多少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