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军的士兵们渐渐的越了李翊。』战刀在他们手中号叫,长矛在空中欢呼,长箭撕裂空气出阴森森的厉啸,成片成片的益州军士兵就像被割倒的秸杆,一层层的仆倒在地。
翟雅和穆桂英一左一右紧紧护在李翊的身边,左右方向的骑兵战士们已经冲进了战场,正从敌人的两翼迂回前进,展开猛烈的追杀。
亲卫军骑兵兵分两路,左右斜斜的冲进敌阵,随即展开穿插,肆意残杀拦路的敌人。而成廉的左路骑兵,魏续的右路骑兵沿着益州军的逃亡方向展开了追击,意图越益州军的逃亡士兵,拦住敌人,彻底全歼。
李翊看到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益州军士兵在战场上惨嚎着,哭叫着,无助而漫无目的的奔跑着,他就已经知道,这支益州军已经完全的崩溃了。
“吹号,吹号,命令敌人投降,命令他们投降……”李翊回过头来冲着身后的号角兵连连大叫。
“命令成廉,魏续,加,立即加,合围敌军。”
“翟雅、桂英,你们马上赶上去,各率一部骑兵,不要和敌人周旋,全力穿插,分割敌军。”
穆桂英和翟雅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夫君……”
李翊知道二人的担心,摆摆手说道:“难道你们认为夫君我在这战场上没有自保之力吗?还是你们认为,那些溃兵能够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翟雅和穆桂英闻言,不再多说,各自打马朝左右而去。
等翟雅和穆桂英离开之后,回头大声叫道:“兄弟们,随我杀……啊……”
………………
战场上,左翼的成廉部骑兵,右翼的魏续部骑兵听到号角声,陡然加。他们就像两支呼啸的长箭,以接近战马极限的度狂奔起来。
逃亡的益州军士兵也看出来北疆军正在他们的两翼高移动,企图包抄他们。大家互相叫喊着,加快了奔逃的度。
法正带着一帮侍从,亲卫队,十几个骑马的军官,总共一百多骑,形成了逃兵的箭头。
三支利箭顿时展开了角逐,大家互不相让,叫喊声一声比一声高。
法正手上的马鞭狠命的抽打在马臀上,上身几乎全部趴在了马背上。
快,快,冲出包围,就是抢回了一条性命。
成廉和魏续各自在左右两边的骑兵队伍里召集了一帮神箭手,在高奔驰的战马上,引弓张箭,准备射击。
益州军的步兵已经被甩在四五百步之后。
左右两侧的骑兵战士开始向中间靠拢,合围开始。
负责穿插的亲卫军骑兵不敢违抗军令,立即命令手下不要过分纠缠厮杀,在翟雅和穆桂英两人是率领下,先行完成横向分割敌军的任务。
催促敌军士兵投降的号角声自从李翊下达命令之后就没有停过,一遍又一遍的吹响着,随风回荡在整个战场上。
被分割围住的益州军士兵开始投降。他们实在跑不动了,站都站不住。他们丢下手里的武器,就在北疆军的眼皮底下,不是躺倒就是趴倒,也不管对准他们的是什么武器。他们只想歇一下。
李翊带着士兵们一路狂奔,沿途遇上的敌兵就像见到鬼一样,不待他们靠近,立即散开,自动让出大路,任由他们飞驰。
在李翊是率领下,这些士兵们也不敢大开杀戒,只是紧握武器,时刻防备有负隅顽抗的敌人扑上来。
他们一路狂呼,碰到己方士兵就高叫:抓俘有赏,碰到敌人就高喊:投降不杀。
益州军的士兵们眼看逃走无望,只好选择投降。不管结局如何,即使是被坑杀,他们也认了。他们太累,许多士兵除了喘气已经什么事都做不了,更不要说和如狼似虎的骑兵搏斗了。
还有一部分益州军士兵在狂奔,但他们看到北疆军的骑兵已经在前方逐渐合拢了。
“放……”成廉大吼一声。
几十枝长箭出刺耳的破空厉啸之声,射向几十步之外的益州军军官。
法正和他的部下们全然不顾,奋力打马飞驰。几个落在后面的军官身中长箭,惨叫着摔落马下。几匹战马也被射中,吃痛之后突然加快了度。其中一匹战马正中要害,惨嘶一声随着惯性飞出十几步之外仆倒于地。马上骑士被摔出更远,重重砸落地面后一连翻滚了几十下才止住,眼看是不能活了。
魏续带着手下紧紧的贴在逃兵的一侧,和他们平行狂奔。他们全身伏在马背上,仿佛和奔腾的战马已经合为一体。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法正猛然回头,看到追兵距离自己仅仅只有二三十步,不由急得狂吼一声,重重一鞭打在白马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