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时间无计,傅残与小错已习惯夜夜相拥而眠,这几天,渐渐的,傅残的手也能动了。
右手的断臂已被接上,但经脉不通,骨骼仍未完全愈合,已经不能用力。
但左手,已然恢复到常人的力道。
感受到左边温热细腻的娇躯,傅残忍不住心中动摇,开始动起手来。
“唔不要,大哥”小错低呼一声,感觉一直冰冷的大手攀上了自己的胸前,连忙把头埋进傅残胸口。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傅残上身恢复知觉之后,便已经开始不自觉起来。
他低着头在小错的额头深深一吻,轻声道:“你不喜欢?”
“我”小错嘤咛一声,低声道:“我不说。”
傅残捏住那个凸起,两根手指轻轻一捻,轻笑道:“真不喜欢?”
“喔讨厌”小错轻呼一声,满脸通红,浑身烫,无力道:“大哥”
“怎么?”
“我错儿喜欢!”
傅残低低一笑,大手开始下滑,滑过平原,深深一探。
“大哥”小错身体骤然崩紧,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低声道:“大哥,不行,你身体。”
傅残轻轻一笑,不再作怪,把她揽进怀里,闻着她秀的幽香,轻声道:“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就这样,两人卿卿我我度过了好几天,傅残下半身也终于有了知觉,而错儿也任他轻薄。
终于,这天中午,巨大的号角声伴随着水浪响起。
小错冲出船舱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甲战舰缓缓驶来,雄壮威武,气势万千。
傅残微微一笑,道:“木大哥来了。”
小错大声道:“应该是。”
这几天,傅残给她讲了这几年的种种经历,骗足了她的眼泪。
战船很快停下,一个伟岸的身影跳到一艘小船上,飞驶来。
木一刀一身锦衣,连忙跳上船来,对着小错抱了抱拳,道:“姑娘,我兄弟”
小错低头道:“大哥在船舱。”
话音刚落,木一刀已然钻了进去。
他一进去,便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憔悴的傅残。
他身体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猛然一颤,骤然顿住。
傅残看着木一刀风尘仆仆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木大哥。”
木一刀摇了摇头,眼眶一红,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哽咽道:“兄弟!傅残兄弟!”
傅残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木一刀死死咬牙,猛然跪在地上,大声道:“兄弟!大哥对不起你!我心中有愧啊!”
傅残脸色微变,急道:“木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咱们兄弟之间不至于这样。”
木一刀哭道:“你被奇士府和江湖人追杀,大哥没能保住你,都怪大哥,害你成了这般模样!”
“哪能怪你。”傅残大声道:“错儿!错儿!快进来!”
小错连忙跑进来,急忙道:“大哥,怎么了?”
傅残道:“快服木大哥起来,这跪着像什么话。”
“木大哥”小错也没有办法。
木一刀缓缓站起身来,握住傅残冰冷的手,情绪更是控制不住,哭道:“兄弟,你、你一代奇才,宗师无敌,你不知道,当时哥哥听到你的身殒的消息,有多难过?”
傅残笑道:“木大哥,都过去了,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
木一刀死死咬牙,眼中透出一股令人骇然的杀意,冷冷道:“兄弟!你昔日所受的种种委屈,大哥一定要为你找回来!”
“那就提前多谢了啊!哈哈!”
木一刀双眸若电,厉声道:“奇士府!奇士府!我朱棣以皇家列祖列宗誓,不灭了这奇士府,我朱棣永世不得为人!”
朱棣乃皇族血脉,以列祖列宗起誓,这几乎是代价最大的毒誓了。
傅残叹道:“大哥,你这又是何必?”
木一刀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兄弟,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你这个大哥,不能白叫!况且,你有今日,完全是因为我!”
“木大哥,见外了。”
木一刀道:“快了!再等等!很快我就能替你报仇!小皇帝千方百计想要削藩,我虚以委蛇已久,他对我的防范已然降到最低。待我准备万全,便立刻拿出始皇玉玺,动靖难,还太平于人间。”
傅残缓缓道:“我相信你,你会成功的,而且你会是一代明君。”
无论傅残相信与否,事实便是如此,后世知晓,朱棣动靖难称帝,一生诟病虽多,但终究还是千古一帝,一代明君。
木一刀叹道:“没有你拿命去帮我抢夺始皇玉玺,我朱棣什么也不是!傅残兄弟,你这就跟我走吧!谁要动你,便如同动我,看看我的兵答应不答应!”
傅残轻轻一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木大哥,你看我的样子,哪还能帮上什么忙?”
木一刀急忙道:“哪里要你帮忙,你就跟着我好好养病,安静地度过余生!荣华富贵,开枝散叶!”
傅残感动,沉默良久。
忽然道:“木大哥,你看,我像是安于现状的人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