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里头喊了一声,“文安喝醉了,快扶进去歇会,让店里送些清醒汤过来。”
很显然,他并不想让穆文安借着酒劲耍起酒风来。
檐台下吹着的寒风也没有把穆文安的脑子吹清醒点,今儿个他心里头高兴,高兴过头便有些忘形了,推开朋友的手,赤红着眼盯着段昭安,极重的鼻息喷出来都是浓劲的酒气。
“段昭安,我怎么是走在哪里,哪里都能看到你呢?今天这么个高兴日子又碰上了你……”
他的手都快要指到段昭安的鼻子上,旁边的男子看出段昭安幽黑不见底的双眸微地眯了少许,顿让男子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
京城段少向来是高高在上,像他这种家里做点小生意的身份是万万高攀不上的,因为穆文安的关系也见过两回面,看上去虽冷淡,从他行言举止上来看绝对是谦谦有礼,优雅清贵,圈子里的人也常说段少是极少在外面发脾气。
这会儿,他是瞧出来了,堂堂段少哪需要发脾气,只是一个眼神,一记视线,那骨子里凛冽如君王的气势足让人镇住,哪怕是走了少许腥风血雨路的父辈在场,也得被他的气势震到不塞而粟。
不等段昭安有所表示,男子的速度更快,一下子把穆文安抬起的手硬生生的扳下来,赔着笑道歉道:“段少,真是对不住了,文安就是几杯黄汤下肚,就会犯浑。段少千万别跟他记较,我在这里先向你赔礼道歉了。”
就算段昭安是很少露面,在圈子里的威望是无人可以撼动